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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之至。”墨非爽快地答應下來。
待送走衛宣,她便叫人拿來幾捆竹簡和筆墨。心經是佛經中字數最少的一篇,抄錄起來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她得用古隸書寫,這就需要點時間了。雖然她受老師的影響,經常練習各種字型的書法,但臨摹是一回事,自己書寫又是另一回事,她還要注意不把字寫錯,所以不得不一字一字地慢慢寫。她想,以後多練練,只要徹底熟悉了古隸的書寫,速度便能提高了。
正在她一心專注地書寫心經時,沒注意門外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那人正是武者孤鶴。
他默默地立在門邊,注視著那個端正地跪坐在桌案前書寫的人,對面視窗照進幾束夕陽,灑在少年身上,透出一圈光暈,寧靜而溫柔,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孤鶴突然感覺眼前的人有些遙不可及起來,也許“他”一直被他看低了,自己真的能追得上“他”嗎?
“啊,孤鶴公子。”剛寫完心經的墨非抬頭便看到了靠在門邊的孤鶴,她起身招呼著。
孤鶴又掛起笑容,幾步走進來四周打量了一下,挑剔道:“這裡還真簡陋。”
墨非邊給他倒茶邊回道:“飄零在外,能有遮身之所便萬幸了。”
“所以說,”孤鶴大咧咧地盤坐在鋪墊上,“你應該跟著我,我好歹是一等武者,有屋有田,絕對養得起你。”
墨非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孤鶴也不在意,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墨非剛才寫的東西看了看,奇怪地問:“這是什麼?”
“一種經文而已,沒什麼大用。”墨非隨口答了句,她相信孤鶴不會對這個感興趣的。
果然孤鶴不再多問,只是說:“某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某已經答應許掌隊的再次邀請,一直護送你們到塹奚,之後的數天咱們還有的是時間相處。”說著,臉上還露出愉悅的笑容。
墨非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了句:“那就要請多多關照了。”
孤鶴無趣地撇撇嘴,突然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總是一臉淡然,也不知何時能看到你驚慌或者喜悅的神情。難道……在床上也是如此?”
墨非眉頭一皺就要開口斥責,但孤鶴先一步起身大笑道:“某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待這人快走出房門時,墨非突然叫住他:“等等。”
孤鶴意外地回身,看著墨非走到內間,不過一會又走了出來,她把手上的東西遞到孤鶴面前道:“上次你救了我,實在不知如何感謝,只能用這個權當謝禮。”
“這是何物?”孤鶴好奇地接過墨非遞過來的兩樣東西,一樣是個半透明的從未見過的瓶子,一樣是捆白色的紗布。
墨非回道:“這個瓶子裡裝的是止血藥水,對外傷有奇效,另外的是包紮傷口的繃帶。我想你作為武者,常有受傷的時候,這個應該會對你有用。”
“呵。”孤鶴饒有興趣地把玩著手中的瓶子,心想光這瓶子就價值不菲了。
“請務必保管好,這藥水的效果絕對超過其他任何傷藥,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
“哎。”孤鶴將東西收進懷中,笑呵呵道,“雖然某比較中意你用以身相許來報答,但還是不忍忤了你的好意,就先收下了。”此時孤鶴還不知道這個藥水的重要性,對於醫術落後的時代,外傷沒處理好都有可能丟掉性命,能夠及時消毒止血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對於這個男人時不時的口花花,墨非只能儘量無視,她見東西送完,便做了個送客的姿勢道:“那走好,不送了。”
“真冷淡。”孤鶴狀似不滿地嘀咕了句,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看向墨非,平靜道,“浮圖,將來若有一天你出人頭裡,聲名彰顯,是否願意讓某做你的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