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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知道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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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長吁一口氣,把心裡的涼氣和火氣都撥出去大半。
事情都還沒弄明白,他可不能自亂陣腳。這一回,他也得信她才是。
然而信任歸信任,一想到祁進比自己先一步來了,他心裡就著急的火燒火燎。
一步上前,伸手撩起紗帳。
末璃閉著眼,可心眼開著,紗帳輕舞,她就覺得一股熱氣拂來。
怎麼是熱的?
心中一動,猛然就起身,睫毛輕顫,星眸微啟,漆黑的眼珠就對上展萬鈞的眼。
“誒?怎麼是你?”一愣。
展萬鈞正想伸手拍她,聽了這一句,心裡就一陣惱。把眉一皺,薄唇一抿,沒好氣道。
“陛下以為是誰?”
哈哈!這話她可不敢接,只好尷尬一笑,心虛的別開眼。
瞧她這個樣子就來氣!她要是大大方方說了,他還不好生氣。偏偏又是這副說不得,不能說,說不好,不好說的樣子,才真叫人疑神疑鬼,多思多想!
而一旦多思多想,疑神疑鬼,他的心……就有點收不住。
看他眼神越來越怪,末璃也是心慌慌,心惶惶。
可不能說啊!怎麼說?說祁進來過了,還這樣那樣。似夢非醒的,她也不能肯定。但灌進嘴裡的藥和那種……觸感,蠻真實的。至少,她燒退了,病好了,沒死。
一碼歸一碼,他這也算是又救了她一回。雖然論罪,他也是幫兇首惡!
她一言不發,兩眼珠子亂轉。展萬鈞是越看越來氣,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把她臉扳轉過來,面對面。
“又人對陛下裝神弄鬼,陛下就過來對我裝神弄鬼?這年頭,真是鬼比人多!就不知陛下心裡,是想著來個鬼呢,還是來個人?”
嚯!這話說得,一聽就是老醋坊又開了。攝政王可不是個醋瓶子,醋罈子,而是個醋缸子。把蓋子一掀,就能酸氣沖天。
想到他老大的年紀還拈酸吃醋,就不由叫人發噱想笑。
她噗嗤一聲,還真忍住。
這吃醋非得兩人都擰著,才能叫勁。她這一笑,洩了氣,連帶著展萬鈞也擰不住,跟著笑了。
一笑,醋意和怒意就都笑掉大半,氛圍一下就鬆了。
末璃哼一聲,輕輕一抬手,把他握著自己臉頰的手臂開啟。
“我身邊那麼多眼睛盯著瞧著,你還不放心。有閒工夫吃醋,不如辦點正事。”她懶洋洋盤腿而坐,哼一聲挑著白生生的尖下巴道。
他就是忙著辦正事,才不能親自守在她身邊,叫那個鬼鑽了空子。
欺身上前,他哭哈哈哈抱怨。
“我忙到現在才來,不就是為了正事。陛下不體諒我,還賴我不務正業,叫微臣好傷心啊。”
這話末璃不愛聽,一撇嘴。
“你若辦了正事,我怎麼聽說行刺我的人,如今還好端端的住在長生觀裡,一點事都沒有?”
這話一出,叫展萬鈞挑了挑眉。
“陛下都知道了?”
“你有你的耳朵眼睛,我也不是聾子瞎子。怎麼著?留著她,你是準備再給我來一茬刺殺?都說事不過三,你還真打算給我來第三次驚喜?”
當她真是病糊塗了不管事?她心裡可沒忘記這茬呢。九死一生,差點就把命丟在長生觀門口,還搭上這麼多無辜的將士。
這事沒個說法,可不行!她是個不計較的,吃點小虧,受點小苦,無所謂。吃虧是享福,不與人爭。
可她不爭不代表就該伸出脖子讓人砍!她也只有一條命,還得留著回家呢。三番兩次的刺殺,真當她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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