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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腳女人確實還是稍有幾分姿色,那個年代由於沒有衣飾首飾什麼的裝扮,更談不上什麼整容、美體那些,純粹靠父母的造化個人的出落,如五官、身材、頭髮什麼的,譬如面容姣好,頭髮烏黑,嬌小玲瓏,再加上一雙三寸金蓮,就算是漂亮女人了。三者,就是聾子家住在村頭的馬路邊上,沒上看山屋前,小腳女人由於不能幹體力活,也就整天端個板凳坐在馬路邊做針線活,或者在馬路邊的溪口旁洗衣服,或者在馬路邊翻曬糧食什麼的,從山上到山口下,從山外到山裡的路人每天不停的經過這條必經之路,時間長了,時不時搭個訕,也就熟識了,說不準還有可能的女人水性的個性的原因,也就傳出去了。
卻說那下暴雪的那晚,小腳女人和老老蔡守在柴火塘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嚼著陳年往事,卻焦急的等著那聾子的歸來,老老蔡畢竟嘴笨,除了說說當兵那會的事,就再也擠不出什麼了,倒是這小腳女人看到老老蔡那要緊不慢的樣子,也就慢慢的心安下來了,也就慢慢的話多了些。
“常寶,你說一下,前年你捉到兩隻老虎的那事,你再給講一下,真是神奇,一個人還能抓兩隻老虎”小腳女人像是回憶起了一件大事,心頭的那種對英雄的佩服,油然臉上。
“哦”,“你還記得那事”。老老蔡若有所思般的輕鬆。其實那事並不輕鬆,說起那抓老虎的事,那可真是一件很大的事,當時可以說是神奇的傳說,神話般的活脫,這一帶沒有不知道的,以至於以訛傳訛,把老老蔡都當成嚇唬小孩的武器或者道具了,要是哪個小孩哭啊鬧啊不乖啊什麼的,當地人就會把老老蔡搬出來,“常寶來了,還哭?常寶來了,常寶來了”,這時小孩就乖乖的往大人懷裡鑽,把頭藏在懷裡,抽咽著,慢慢的不吭聲了。你別說,可真靈的。可憐那老老蔡,什麼什麼時候成為一個凶神惡煞了,講了那麼多的打鬼子、打反動派的故事,沒有嚇倒人,倒是這抓兩隻老虎,竟然讓老老蔡聲名遠揚,特別是在小孩的心裡成為惡神了。看來這抓老虎還是比打老虎厲害多了,武松打虎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人把武松當成孩子的惡神,反而在民間或者野史還把武松與什麼金蓮連在一起,弄成一個不倫不類,啼笑皆非。
要說這抓老虎的事,確實還真有那麼回事。土改沒幾年,老老蔡家後邊的那座山,也就是被稱為牛頭頸的那座山,牛頭伸頸下來喝水,牛背灣的那個地方全是石頭山。還真別說,也不知道這個山名是哪輩子祖先起的,後來,蔡書舟經常回鄉運用地理知識察看這一帶風水的時候,不得不佩服前人的聰明,那個形象簡直沒法形容,難怪那易經之博大精深,以至於各代皇帝的風水龍脈,甚至於毛主席的韶山沖,上屋場,更有甚者,還分析那林彪的林家大灣。蔡書舟想起小時候他家的那頭水牛,那是再熟悉不過了,就像那牛頭頸山,絲毫不差,剛好牛頭到頸的地方全長滿了樹木和雜草,到了牛背那塊,陡然沒了什麼樹,都是凸凸的石頭和嶙峋的怪洞,就像他家那頭水牛,牛頸的地方都是長毛,到了牛背就沒什麼毛了,光禿禿的厚實的牛皮,偶爾還有被牛虻子咬的幾個大瘡洞。石頭山裡有很多的洞穴,蔡書舟他們小的時候就經常過去鑽,那當然是幾十年之後的事了。其中,有一個最大最出名的石頭洞,就是老虎洞了,這老虎洞就在老老蔡家孤零零的正後院後邊的山腰上。這老虎洞也是老一輩這麼一代代傳著叫下來的,想必原來一定是與老虎有關係了。以至於解放後土改後竟然真的有老虎在洞裡住著了。
這一年的一個冬天,老老蔡挑著一根戧擔一大早便上了山砍柴去了。這一帶依山傍水,一直是個不錯的地方,古語一直說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其實,老老蔡家靠上山,也沒享受到什麼特別的待遇,最多隻是上山砍個柴火而已,做飯倒是用不上了的,主要是冬天烤火取暖了。這上山砍柴也有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