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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二塊黏土拿起來比對,緊接著開口說道:"寶珠跟春嬌這兩人都曾經到西後門的石榴樹那裡,因此腳底沾有西後門才會有的紅泥,關於這一點,她們自己也都承認了。這兩個人都是屋裡的使喚丫頭,平常都得待在房裡侍候主子,因此鞋底的異物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便是,寶珠的鞋底沾有燒過的灰燼……"說到這裡,董婉低頭看著寶珠,不疾不徐的開口道:"想必她在前往石榴園裝鬼嚇唬曹夢平之前,先悄悄的來過小廟,是想事先確定我人在不在那裡吧?因此她的腳底才會沾上廟裡的灰燼。"
聞言,寶珠立刻嚇得渾身哆嗦,驀地,整個身子竟癱倒在地上。
如今,罪證確鑿,她想賴都賴不掉了。
小姐曾經說過,一旦東窗事發,她是絕對不會出聲保她的,眼見此命休矣,她嚇得忙不迭求饒道:"王妃殿下,饒命啊,奴婢只是夜裡睡不著,跑去偷摘石榴,沒想到居然會因此驚嚇了曹夫人,奴婢罪該萬死,可奴婢絕對不是有意的啊!"
真兇已經找出來了,且供認不諱,太夫人將桌上的茶盞。連杯帶盤狠狠的往她的身上擲了過去,怒罵道:"放肆的丫頭,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害死了夢平腹中的皇嗣,將你碎屍萬斷都還不夠抵你所犯下的罪行哪!"
杯盤砸到了寶珠的身上,然後跌至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響。寶珠被灑了半身的茶漬。身上又是茶葉又是一片溼,樣貌狠狽不堪。
太夫人怒氣正盛,害死皇嗣之大罪。乃唯一死罪,她無力承擔。
眼見自己小命快休矣,寶珠嚇得臉色慘白,她渾身發顫,膝行至寧王的跟前,可憐兮兮的伸手拉著他的衣袂,哭求道:"殿下,不是奴婢……。曹夫人腹中的胎兒,絕對不是奴婢所害死的。是那個該死的巫婆啊,她胡亂作法,又拿了一包不知明的藥物,曹夫人服用了那包藥物之後,便腹痛如絞,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一個孕婦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腹中的胎兒還好好的?她肚子裡的皇嗣早就死去了啊,所以才會產下黑紫色的死胎,早已死去的孩子,怎能算在我頭上?根本就不是寶珠害死的啊!"
"住口!"曹夢平聞言。竟然幾乎是抓了狂,她發瘋似的從床上爬起來,身子尚虛弱的她,連腳步都站不穩,便踉踉蹌蹌地奔至寶珠的跟前,惡狠狠的揪住她的頭髮,嘶吼道:"你胡說!你再胡說,我的孩子怎麼會死掉了?是你害死的啊!若不是受到了驚嚇,我怎會產下死胎啊?"
寶珠被揪住頭髮,痛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而曹夢平也不遑多讓,舉止失常的大哭大鬧,她的情緒激動,又是哭吼,又是搥打著寶珠,眼見情況突然失控,場面一片混亂,劉驥連忙向前阻止,低吼一聲道:"夢平,你別鬧了!"
聞言,曹夢平怔了一怔,抬眸看著他,眼神裡竟是呆滯無神,緊接著卻是身子驀地一癱軟,竟又昏厥了過去。
劉驥迅速地將她攔腰抱起,安置回床上,連忙喚道:"陳大夫!"
陳大夫立刻捱過去,拿起針袋,忙著施針救人。
產後虛弱的曹夢平突然發瘋似的大鬧大吵,太夫人困擾的揉一揉額頭,然後抬眸瞪著竇沅沅道:"你不是一向與她交好的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時,竇沅沅突然上前,然後""撲通"一聲,屈膝跪了下來。
太夫人低頭瞪著她,悶聲道:"夢平究竟是怎麼了?你快說啊?!"
竇沅沅低聲道:"我帶著肅兒來到王府認祖歸宗,不久,寧王便興致勃勃的帶著王妃入門。肅兒跟王妃一前一後的來到王府,於是夢平便開始深感不安了,終日惶惶然,她擔心自己終其一生將無法再被寧王所幸,於是便一心一意的想生下兒子,打算因此獲得太夫人跟寧王的重視,於是她便找來了一名巫婆來替她換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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