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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對於露宿野外之事卻是頗為慣熟,他漫步進入林子裡,沒花多少時間便撿了一些木柴回來。
董卿則趁著天黑之前,走到小溪旁,稍稍梳洗了一番。
暮色蒼茫,斜陽漸落,黑暗慢慢的取代了紅色霞光,天邊幾顆繁星閃爍,隱隱發出了微微光亮。
寧王從袖口拿出火摺子,熟練的在乾柴上點火,看著火舌往上竄,緊接著在火堆旁的草地上鋪上毛毯,同時說道:"餓了吧,馬匹的鞍袋裡有乾糧跟美酒,妳吃一些吧。"
董卿依他所言,拿了乾糧與美酒,便回到火堆旁,與他分食。
她對寧王是挺陌生,而且身份有距,想著要從他身上套話,得仔細斟酌,董卿於是一邊咬著乾糧,故作輕鬆道:"寧王似乎經常野宿?"
"別叫我寧王,這裡無他人在場,私底下妳還是叫我長風吧,我不希望妳我之間有太過刻意的距離。"他一雙利眸緊盯著她,緩緩開口道。
"下臣不敢僭越!"董卿作揖道。
她仍拘謹。
寧王喝了一口酒,朗朗笑道:"妳肯跟我出來,絕不是單純的想遊玩,肯定是心裡藏著不少疑問,想趁機接近我以獲取情資,既然如此,妳若再喚我寧王,若再前恭後敬,我便不再同妳說話了。"
寧王果真已猜出她的別有心思。
看來這個男人頗不好應付,說不定比皇上還難纏,她與皇上從小青梅竹馬,那個臭小子的小性子她到底還是能明白一些的,對於寧王,她卻十分的陌生。
董卿咬一咬牙,決定順從他,於是很是彆扭的開口道:"長、長風。"
"這就對了!"寧王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拉過去,讓她在他身側落座,笑道:"卿卿,我是該喚妳為卿卿呢,還是婉兒?小婉?妳有沒有其它的小名,我的小名便是四十九,不過我還是喜歡長風這個表字。"
"呃,卿卿?!"聽起來,怎會頓感無比的噁心咧,活像一名該死的斷袖,董卿登時幹噎幾聲,道:"殿下,你還是別開玩笑了。"
寧王哈哈大笑幾聲道:"問吧,妳想知道什麼事?"
董卿略思索片刻,方抬眸迎向他的眸光,緩緩開口道:"監御史喬培遇刺身亡,這件事你知道吧?在命案現場遺留一幅畫像,你可否見過?"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他將眸光落在她臉上,調侃的挑一挑眉,輕笑一聲道:"是妳的畫像,很私密的那一種………"
"耶!"董卿猛地一震,差一點兒咬到舌頭,畢竟是經過風浪的,她快速的回覆鎮定,抬手作揖道:"請明示。"
寧王道:"那幅畫是我所親繪,在怡紅院見了妳之後,我路經常州府,索性在那裡宿了一夜,當晚一時興起,便畫了那幅畫,後來卻不甚遺失了。"
"是被刻意拿走的,還是在路上遺失?"她神色肅然,忙不迭問道。
居然不問他為何畫了她的畫像?他朝著她微微一笑,道:"怎麼,妳以為喬培是我所殺?"
"殺掉他對於殿下沒有實質的好處,事情沒那麼簡單。"董卿搖搖頭道:"朝廷的官員多次彈劾於你,卻在此時遇害,時機上分明是為了陷害於你,同時也知道沒有人敢真的追查到你身上,因此這個案子不會深入調查,最多以強盜殺人草草結案,此舉卻可以造成你跟皇上的矛盾。"
她早已有定見。
寧王入住常州府,應是鄭主簿所負責招待,畫極有可能是他偷的,聽聞她這個朝廷大官,也就是畫中人打算前往寧王府深究這件事的當晚,他便畏罪自盡了……。。,或許是被迫自盡。
寧王很是賞識的看著她,笑道:"原來董婉竟是個極聰慧的女子啊。"
董卿立刻表明立場,作揖道:"在下董卿,是當朝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