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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馮喆從不會指望別人去黑進他的郵箱，所以&l;郵箱&r;可能不見得是指他的郵箱……&rdo;

那蘭拿出寧雨欣的那張名片，盯著馮喆的電子郵箱看了一陣，，自言自語說：&ldo;我以前沒注意，他的郵箱登入名，只是一串數字。&rdo;

&ldo;幾位數字?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的手機號做為郵箱登入名。&rdo;秦淮儘量專注開車，把沉思的任務交給那蘭。

&ldo;可是這不像手機號，不是麼三幾或麼八幾開頭，而且只有……有八位數……我傻了，八位數不就是電話號碼嘛!&rdo;

&ldo;座機號。你念給我聽聽。&rdo;

那蘭唸了，秦淮想想說：&ldo;別說，還真有點耳熟。&rdo;

&ldo;是不是哪位情絲的?&rdo;

&ldo;哈哈哈，&rdo;秦淮假笑。&ldo;這就是你老的幽默感?不廢話了，好像是有點耳熟。&rdo;

那蘭忽然心頭一動，從包包裡摸出了一張紙巾，紙巾上有一串人名和電話號碼，是那天秦淮告訴她的採訪物件，她用這個名單找到了死者之一靳軍的女友田宛華。

紙巾上，赫然寫著62793571，相應的採訪物件寫著&ldo;錢奶奶&rdo;。

錢寬的奶奶。

不知道錢寬究竟是不是個孝子，至少他在生前經常會去他奶奶家看顧一下。據說他的父母搬到環線外的新小區居住，離著遠，倒是他的房子和錢奶奶家仍在一個小區，所以問寒問暖的任務落在他頭上。這些情況警方已經掌握，秦淮得來也毫不費功夫。那蘭得到錢奶奶的電話後，當時決定不多糾纏，因為想著錢寬既為江京本地人士，警方一定深挖透徹，所以暫時將重心放在那三個民工身上。

&ldo;馮喆的郵箱，為什麼以錢奶奶的電話號碼做名字?&rdo;那蘭自問。

&ldo;誰又能說，這肯定是馮喆的郵箱?&rdo;秦淮忽然將車掉頭。那蘭知道，他們將更改路線，不回湖心島，而是直奔錢奶奶家。

錢奶奶家住在&ldo;康定小區&rdo;，是一批九十年代中期建的小高層。地址在秦淮隨身帶的膝上型電腦裡，兩個人不費力就找到了八號樓。車子停在樓下，已經不再是那個笨頭笨腦的奧德賽，而是輛小型的奇瑞跑車‐‐為了確保無人跟梢，秦淮故伎重演，和一位作家朋友約好了，開到一個地下停車庫裡換了車。

在車上，那蘭已經往錢奶奶的那個號碼撥了三次電話，但都沒人接。兩人商量一下，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還能跑多遠?於是準備到門口將老太太&ldo;等&rdo;到。

兩人走到錢奶奶住的三樓，撳門鈴，還是無人應。秦淮開始用力拍門，如雷貫耳，還是沒有人來開，倒是將對門的另一位老太太拍了出來。

&ldo;錢奶奶?早不在了!&rdo;老太太大聲說，顯然有些耳背。

&ldo;不在?您是說那個&l;不在&r;的意思?&rdo;那蘭生怕抓不住這剛看見的一根稻草。

&ldo;不在這兒住了!&rdo;老太太說，&ldo;他孫子死了以後，沒人照管她了，她兒子媳婦接她走了，跟他們一起住。&rdo;

&ldo;那這個房子……&rdo;

&ldo;租出去了，小兩口，還沒下班呢。&rdo;

&ldo;您知道錢奶奶的兒子住哪兒嗎?&rdo;

老太太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