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ldo;有有有，多著呢。不過，這件事，找本地人做不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不好關係搞僵就不好了。找你，就像做生意一樣，明算帳，公事公辦。&rdo;

&ldo;這麼說，你要找的人，最好都是外地的。&rdo;

&ldo;甚至流動性人口，民工什麼的，都可以，只要水性好，人老實，那種油頭滑腦的，一定不能要。&rdo;

&ldo;要幾個人?&rdo;

&ldo;不用多，你算一個，再找三四個就可以了。我們老闆比較低調，不希望太聲張。&rdo;

&ldo;噢，你還有老闆。&rdo;

&ldo;沒告訴你我只是普通員工嗎?&rdo;

&ldo;如果找到那些人，怎麼跟人家談呢?金錢美女什麼的?&rdo;

&ldo;哈哈哈。這樣吧，你就跟他們這麼說，說只要專案成功，他們下半輩子就不用到處跑著去打工了。具體怎麼花言巧語，你肯定會。&rdo;

&ldo;他們肯定會問，是什麼樣的專案。&rdo;

&ldo;實話實說唄，你不清楚。不過呢，傻瓜也能猜個幾分，對不對?找潛水好的，幹嗎呀?當然是去打撈啊。撈什麼呀?這麼跟你說吧，以前中國有本奇書，叫《天工開物》，知道不知道?&rdo;

&ldo;好像沒怎麼聽說過。&rdo;

&ldo;是關於中國古代科學發展的，裡面講到潛水的，猜猜那些潛水員是去幹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採珠，採貝殼裡的珍珠。&rdo;

&ldo;哦……&rdo;

&ldo;明白了吧。&rdo;

&ldo;這個專案，和採珠的性質是一樣的。&rdo;

一人一隻耳機，空調開到最大，那蘭和秦淮坐在車裡聽完了錄音筆裡的對話。其中一個是馮喆，就是主要問問題的那個。很明顯，馮喆受人之託，去全國各地僱三四個潛水高手，加上他，一個潛水隊，去採珠。

當然，採珠只是喻指。那蘭摘下耳機，說：&ldo;看來，我們猜得不錯，五屍案好像真的和伯顏寶藏有關。&rdo;

不知為什麼，車裡空調雖然開得足，秦淮的額頭上還是冒出豆大汗珠，他啞聲說：&ldo;而且，也一定和亦慧的失蹤有關。&rdo;

&ldo;為什麼?&rdo;

秦淮卻不回答，默默地換擋倒車。

夜色黑透後，也是秦淮和那蘭上路之時。兩人和秦淮的那位作家朋友一起吃了晚飯，換回車，開往綠塢世家小區在湖邊的那個小停車場。

一路無話。

奧德賽開起來本身噪音就小，於是空落落的車子裡更顯得沉默難捱。這時候，如果有誰開啟窗子，聽聽呼呼的風聲，也會更自然些。

&ldo;對不起。&rdo;快下高速的時候，秦淮忽然開口。

&ldo;你又做什麼壞事了?&rdo;那蘭明知故問。

&ldo;多了去了……&rdo;秦淮哽了一下，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ldo;比如說，沉默，把你晾在這兒，不說話……&rdo;

&ldo;你知道，方文東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跟我說，秦淮這個人，就是有時候有些古怪脾氣，本性還是好的。&rdo;那蘭笑笑說，&ldo;你這個人也是，這種事也要道歉，換作別人，有了今天這樣的遭遇，可能已經崩潰。&rdo;

秦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