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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只笑著為自己斟上一杯酒。水彧和鍾離準則都已開始直接用酒罈喝了。
酒酣之時,鍾離準藉著酒勁道:“欽彣兄在此靜心修煉,想必武功是精進了不少,我倒想討教兩招。”
一說過招,鍾離冰便覺胸口一滯,不能呼吸。看似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笑置之,可雪地裡鍾離準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又如夢魘般縈繞在她心頭。
鍾離準托住了鍾離冰的手臂,關切地問道:“阿逆,身體不舒服麼?”
水彧本是下意識的地要伸出手來,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沒事。”鍾離冰擺了擺手,“不過是山上太高了,我呼吸略有些不暢。”
水彧後退兩步,擺開架勢,對鍾離準笑道:“來吧,樂意奉陪。”
鍾離冰鬆開了鍾離準的手,坐在了一旁。
鍾離準對水彧道:“原是我魯莽,你身上有傷,莫要勉強。”
水彧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
電光火石之間,他們便即交上了手。鍾離準用的是家傳的功夫,水彧用的,則是榮亦非傳他的元幫的家傳功夫——那是一套岳家的拳法,不再是他平日裡出手時那種陰狠毒辣的殺手行徑。
水彧和鍾離准此番交手,二人都盡了全力,卻不帶一絲殺氣。真正的高手過招不過就是如此吧。
鍾離冰的心本是懸著,看到此處,卻不禁欣慰地笑了。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已不知是多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場景。以後,恐怕也難看到這樣的場景了吧。
最後一招,兩個人同時選擇了全力進攻。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彼此手中都有分寸,不會傷害到對方。最後,他們的手停在了彼此胸前,幾乎是同時出招,同時收手。兩人的手掌都停在了距離對方胸前一寸的位置。兩人相視一笑,都收了架勢。
鍾離冰在一旁拍手稱快,笑道:“高手過招,精彩非常。想來我爹和榮亦非交一次手,也不過如此吧。”
鍾離準搔了搔頭,“你這是言過其實了。”
“表哥。”鍾離冰站起身來,終於叫出了這一句“表哥”。
“嗯。”水彧應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下山?”鍾離冰問了一句。
水彧苦笑一聲:“我在此面壁思過,如今卻是感覺說不出的輕鬆自在。等到了我該下山的時候,我自會下山。”
而後,水彧看著鍾離準和鍾離冰並肩躍下峭壁的背影,目光久久不能移開。此時他還不會知道,他日後再下山的時候,一切的局勢,都已經變了。
“靳人麒所為是為了挑起□□和伊賽的戰爭。從前的心腹,誰知日後就不會成為心腹大患,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他早就算清楚皇上早晚有一日會對伊賽動手。他是謹親王府的幕僚,自然是為謹親王謀劃,他想讓謹親王立這一功。我那日看來,謹親王似乎並不染指朝政,卻是個好大喜功的人。他的幕僚給他這樣謀劃,一點也不奇怪。”下山路上,鍾離準說出了他的推測。語氣很是篤定,篤定得甚至不像是推測。
“你方才怎麼不說?”鍾離冰隨口問。
“畢竟是猜測,不想再讓欽彣兄徒增煩惱了。”鍾離準嘆了口氣。
鍾離冰道:“人都說江湖險惡,我倒覺得還是廟堂險惡。至少江湖中人坦誠相待,不會去算計那些我想不明白的事。”
“你說的對!”鍾離準長舒了一口氣。
“當然了,因為我是江湖前輩嘛!”鍾離冰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但是謹親王這一功立不了。”鍾離準又繼續說方才的事。
“何以見得?”鍾離冰又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鍾離準斬釘截鐵:“這一仗,打不起來。”
“為什麼?”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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