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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唱的人們都跟著哼起了那旋律,連鍾離冰也不禁跟著唸了起來。這畢竟是她會背的為數不多的一首算不上詩的長詩。
而水彧的目光卻落在了方才走到拓跋煒身邊的兩身影。
見到此二人,拓跋煒即刻起身,身懷六甲的靳文婧亦起身相迎。才要行禮,便被那中年男子抬手製止。隨後,二人坐在了拓跋煒和靳文婧旁邊的位置。拓跋煒與他把酒言歡,好不親近。靳文婧與那女子也是極相熟的。
水彧懂點粗淺的唇語,看口型,那男子是稱拓跋煒“五弟”,拓跋煒則稱他“哥哥”。
放眼當今天下,能稱謙郡王拓跋煒為“五弟”的人不過三人而已,而對於鄞親王拓跋煜和謹親王拓跋熠,拓跋煒一定是分別稱“三哥”和“四哥”。再加上方才他的態度,那麼這個坐在他身側的人是……當今皇上!而他帶來的女子,應該就是蔚皇貴妃靳芷嫣了。
如果當今皇上看了這出戏,會作何感想?
既然是隻是戲,許多過程都是被省略的。可有心人總會去想,他們為什麼會跳懸崖,出關又在躲避什麼,賭神最後又為什麼會有那個以生死為勝負的賭局。
卻不知這慶雲班在京城還能不能混得下去。而慶雲班排這出戏,可是經過水雲天首肯的。想到此處,水彧不禁心頭一緊。
當鍾離冰的目光落在水彧手上,水彧緊握的拳頭已然鬆開。
這時候,臺上已然唱起了《子衿》。不同於前面,這首《子衿》不是用戲曲唱腔,而只是一首歌謠。絲竹聲落,清音輕起,娓娓道來。臺下鴉雀無聲,臺上的聲音雖輕,卻似能夠穿透一切。可以看得出,這聲音並非出自臺上這個戲子,而是有人在幕後替她唱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聽到自己的字,鍾離冰一個激靈。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唱罷之後,調門微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只有多少人,被這婉轉的歌聲攝了心魄。坐在前排的人,還隱約能夠聞到,隨著這歌聲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這香味恰到好處,與歌聲相契合,讓人甚至沒有察覺到有這一絲幽香,只覺心曠神怡。
後排的角落裡,卻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歌唱得好,這唱歌的人選得卻不好。”
“何以見得。”
“這首歌當中的感情,不該是這樣的。當年她不過二十歲,幾乎沒開口唱過。應是少不了的青澀,不該是這般婉轉動人,攝人心魄。”
“我就說過,不管演成什麼,你都能挑出無數個問題。”
原是水雲天和林瀟也來了,只是他們坐在後排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水雲天還不曾看過這出戏,這一日也是心血來潮,便同林瀟一起來了。而坐在前排的水彧和鍾離冰,還有坐在最好位置的拓跋燁、靳芷嫣,拓跋煒、靳文婧,他都盡收眼底。或許,臺下的這出戏,才更精彩。
水雲天眯了眯眼,掃視著臺下的所有觀眾,“林瀟,你說……這臺下有多少人知道每場戲之間的過場,都是什麼內容。”
林瀟順著水雲天的目光,朝皇家四人的方向看過去,“大約……四個吧。”
水雲天微微搖頭,“不一定。”
林瀟戲謔道:“上面的人還不想著除後患,你倒是無風三尺浪。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片刻見水雲天不答話,林瀟的面色凝重起來,“你還是懷疑……彧兒的背景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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