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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蘭,深谷幽香,生於深宅,世人卻聞其德藝;澹之如竹,清雅淡泊,不卑不亢,堅忍一生;逍卿如菊,凌霜飄逸,隱於田野,乃當世陶潛。想必,祁五哥的第二層謎底,應當是梅、蘭、竹、菊。”
拓跋煒道:“確是如此不假,知我者欽彣也。”
水彧做了一揖道:“小弟先行告辭了。”
“等等。”拓跋煒遞上一杯酒,“喝了這杯,你我就是朋友!”
水彧遲疑著接過酒杯,隨即一飲而盡。
朋友?
☆、對酒當歌
這一日拓跋燁一時興起擺駕鄞親王府。當拓跋煜接到通傳的時候,拓跋燁已到王府門口。
對於跪在地上迎駕的拓跋煜,拓跋燁只道了句起來吧,隨即便徑直走入王府當中。拓跋煜也只得隨之進去。
“三弟你也莫嫌我唐突了,今日不過一時興起,想找你下棋。”
我?皇兄竟自稱“我”?拓跋煜一時恍惚,已經許多年不曾這樣了。
“皇兄想下什麼?”拓跋煜問道。
“圍棋吧,許久沒同你下棋了。”拓跋燁不禁嘆了一聲。
拓跋煜令蘇澈擺開棋盤。待到二人開始落子,旁的人便都退下。
拓跋燁不急於進攻,前幾手棋都是意在防守。拓跋煜的棋路也不甚剛猛,是以二人就在棋盤上僵持起來。
就在拓跋煜冥思苦想之時,拓跋燁突然道:“明前樓又把阿煒的詩翻出來了,你聽說了麼?”
“五弟……”拓跋煜回過神來,“臣弟聽說了,五弟十幾年前寫的這個謎面,今日還拿出來出題,明前樓怕是也快要翻不出什麼新花樣了。五弟和五弟妹便是因這詩結緣,曾經亦一度被傳為佳話的。”
“你可知道……”拓跋燁意味深長道,“他這首詩的謎底?”
拓跋煜搖搖頭,“臣弟未曾注意過。”說罷他便又低頭看向棋盤,隨後謹慎地落了一子。
拓跋燁跟著落了一子,想來應已是成竹在胸。
拓跋煜看了看棋盤,搖了搖頭。拓跋燁道:“三弟,承讓了。”
拓跋煜道:“皇兄技高一籌,臣弟甘拜下風。”
“靳遠青、水玉蓮、張文藻、李逸,這四個人,你可聽說過?”拓跋燁繼續著方才的話題。
“怎會沒聽過?”拓跋煜抬起頭,“明前四傑。臣弟記得,李逸是戶部李大人的祖父吧。”說到此處,他便即停下。他心下清楚,皇兄要說的自然不是李逸。
“相信靳遠青這個名字你不會不熟悉。”
“嗯,臣弟知道。”拓跋煜如實回答,“靳遠青是世祖爺年間壬寅科的探花,靳相的伯父。只是……”說到此處,他猶豫片刻,“當年因忤逆罪賜死,後來,也少有人提及了。”
“是啊……明前四傑之首,許多年沒人提及了……”拓跋燁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拓跋煜並不打斷拓跋燁,只思索著今日皇兄提及明前四傑的深意。的確,自靳遠青和水玉蓮相繼謝世,李逸歸隱,張文藻告老還鄉之後,已經有許多年沒有人提及明前四傑的名號了。
水彧回首望向身後的明前樓。原來沉浸於文字的時候,是真的可以心無旁騖的。不過,還是要即刻回家中才是。
他躍過門檻,跨入家門。家裡就還如從前一般平靜,看上去,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忽聞風聲,水彧轉身疾避,一粒小石子從他眼前閃過,落在草叢當中。緊接著又是一粒石子,他仰身躲過,一伸手便用兩指夾住了那小石子。
“彰弟又鬧了。”水彧反手將那小石子擲了回去,正打在樹枝之上。
樹枝一顫,樹葉沙沙飄下。水彰抓著樹枝,一個翻身從樹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抓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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