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ldo;小蘇你也在這裡？&rdo;

&ldo;當然了，這裡恐怕是今天最熱鬧的地方了。做看客是我們的劣根性，怎麼可能缺席呢？&rdo;蘇展的心情一下便變輕鬆了，半開玩笑地問，&ldo;大導遊的旅遊景點，出事的話好象不太妙吧？&rdo;

&ldo;是呵，這下負面輿論又會來了。&rdo;鍾歲安為難地說著，視線遠遠地瞥了一眼死去的何師傅，便落到了被工人帶過來的阿漢身上，臉色稍微回復正常，同情地說，&ldo;阿漢也真是，難得父親回來一趟，卻發生這樣悲慘的事，太可憐了。&rdo;

還處在懵懂迷糊狀態的阿漢，呆呆地任由人帶到了屍體前面，當他看到何師傅的臉時，木然的臉上才有了困惑而驚訝的表情：&ldo;爸，爸爸？&rdo;

&ldo;阿漢！&rdo;盛林的工人們都自動地退開了，讓阿漢蹲在了屍體旁邊，趙永祿嘆息著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站了起來，回頭吩咐工人：&ldo;回頭幫阿漢把何師傅抬回去，何師傅是我們盛林的老員工，他的喪事我們也要盡力幫忙。&rdo;見工人們點頭，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往回走的時候，經過蘇展面前，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小心地看了鍾歲安一眼，鍾歲安卻沒有察覺，眼睛依然放在阿漢身上。

&ldo;這，是，怎麼回事？爸爸，你，怎麼，怎麼了？&rdo;阿漢驚奇地摸著自己父親的臉，難以置信：&ldo;這，這是，我的爸爸嗎？爸爸，你，從湖，湖裡，爬出來了？&rdo;

&ldo;什麼叫從湖裡爬出來了？&rdo;朱斯亮把揀起來的那個藤箱輕輕放到了阿漢腳邊，&ldo;聽說這是你爸爸留給你的，我只揀到這個箱子，沒見到什麼禮物。所以對不起了。&rdo;

阿漢沒有理睬那個藤箱，卻回頭看著朱斯亮：&ldo;爸爸，不會，買禮物給我。&rdo;

&ldo;為什麼？&rdo;

&ldo;爸爸，被大蛇，咬了。&rdo;

&ldo;蛇？&rdo;朱斯亮只納悶了一會兒功夫，馬上想起了蘇展曾經說過，盛林傢俱廠曾經有個人說過，孫勝是被蛇咬死的話來，可是，警察對孫勝的死，結論為機器誤操作，並沒發現蛇咬中毒的症狀，而眼前的死去的何師傅，身上也沒有被蛇咬的痕跡，這個阿漢，據說是有智力障礙的，換句話說，根本無法搞清楚狀態，就像其它人說的一樣，他的話，果然是不可信。

心裡雖然這麼想，朱斯亮口頭上半句話沒顯露出來，畢竟，阿漢的父親才剛去世，說什麼阿漢也夠可憐了。再說，朱斯亮又看了那些奇怪的印痕一眼，自己對這個何師傅的死，還是有所保留的，&ldo;阿漢，何師傅怎麼會被蛇咬死了呢？&rdo;

&ldo;我，我看到了，在，在綠湖裡，爸爸，被大黑蛇咬住了，於是，掉，掉進湖裡了。&rdo;阿漢傷心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臉，喃喃地說，&ldo;現在，爸爸又爬出來了。&rdo;

盛林傢俱廠的何師傅失足掉落水沼不幸身亡的訊息很快在慶雲鎮傳開來了。對這位一直在外地工作，甫回慶雲鎮卻遭此意外的老工人的噩耗，許多盛林傢俱廠的人難過的同時感到遺憾。當初盛林傢俱廠的建基，就是這位何師傅及其幾位弟子過硬的技術。而如今盛林內幾位有點名氣的師傅，還有趙主任，也是在何師傅門下出師的。可以說，何師傅的木工活，不僅是盛林的招牌，在慶雲鎮也是數一數二的，就像陶記木公的陶伯一般。

陶伯從朱斯亮口裡聽到何師傅的死訊，僵著臉半天沒說話，半晌，才幽幽長嘆：&ldo;這人，才一會兒工夫，怎麼就陰陽相隔了？兇吉難測啊。&rdo;說著搖搖頭，繼續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