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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回答,他一雙眸子陡然變得鋒銳,朝他身後看了過去。
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震,嘴角的笑意也隨之倏地沉了下來。
接著,他只感覺一股極強的氣流飈擦而過,房內霎時響起一陣慘叫聲。
轉眸看去,便是他見慣風浪,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房間內像是將將經過一場烈戰,滿地的血肉,一隻一隻還在抽動的雙手,紅色幾乎與地板融為一體……他,竟將房內幾人的手擲斷…!!!
更讓他震撼的是,以他的功力,放眼天下,幾乎找不出能之匹敵的……
房間內再一次傳來的恐叫聲將他拉了回來。
凝眸看去,其中一名男子已被剜去雙眼……
“住,住手!”南玥抖著嗓音阻止,身子卻依舊躲在拓跋瑞的懷裡,雙眼緊閉不去看房間的慘象,語帶請求,“甄大哥,男囹館是做生意的地方,見血是大忌,你能不能高抬貴手,饒他們一回。”
“王妃,爺的命令,甄鑲不得不從。”甄鑲道。
南玥還想說什麼,卻被越南遷止住,聲線厲狠,“玥兒,他們罪有應得!”
南玥皺眉,微啟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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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棲宮。
拓跋聿將殿中所有宮人都遣了出去,這才抱著渾身發燙的人放進軟榻,擎過被子欲附在她身上。
可是當看見她肌膚賽雪的身體上一片一片可怖的紅印時,他猛地捏住被褥,鳳目幽黑,一縷陌生的情緒從胸腔湧出。
對她,又氣又心疼!
氣她不聽話,讓自己陷入危境之中,又心疼她近來所遭受的苦痛。
耳際有聲響傳來,拓跋聿忙將被褥蓋在她身上,轉眸凌厲瞪過去。
端著熱水的小宮女手一抖,忙跪了下來,垂著頭不敢說話。
拓跋聿皺眉,“將熱水送上來,出去!”
小宮女誠惶誠恐的應了聲,雙腿微顫,將水送了過去,不敢耽擱一刻,福了福身便往殿外走去。
伸手,有些笨拙的擰了擰巾帕,往她臉上擦去,細心仔細得彷彿手下的是一件易碎的傾世珍寶。
臉上傳來的熱氣無疑給此時正處於烈火焦燒狀態下的薄柳之更添了一份難耐。
她姣好的眉毛攏緊,粉嫩的雙唇微啟,輕吟了聲。
身子無力,可是身體卻很熱,找不到方法紓解,整個人難受得快要死去。
許是感受到她內心的難耐,拓跋聿眉峰倏地收緊,擦拭的手放得更輕了。
手,緩緩移下,落到她芹長優美的脖頸,耐心的,仔細的,一寸一寸拭過。
她似乎熱得不行,臉頰,脖子均有細細的汗珠冒出,而且,她的臉色也從紅潤變得蒼白起來,更甚者她的身體也在劇烈顫動著。
拓跋聿大驚,立馬甩開錦帕彎臂將她勾了起來。
低頭看去,她的唇瓣青黑,身體抽搐,狀似毒發的傾向。
手臂摟緊,將她輕靠在肩臂上,從袖口中將金黃色的小蛇掏了出來,騰出一隻手執起她的手腕,將蛇伸了過去。
“你還要用靈兒救她幾次?!”聲音含了暗怒,樓蘭君寒著臉一把揪過小蛇,皺眉看著拓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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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拓跋聿斜坐在床尾,目光清幽落在樓蘭君正在替薄柳之把脈的手上。
這脈,他把得是不是太久了些?
皺眉,或許,他適才應讓他用絲診替她問脈……
樓蘭君臉色仍舊寒冷,“情歡加軟骨散!”
拓跋聿挑眉,鳳眸卻霎時閃過暗芒,勾唇,“解藥?”
“無解!”樓蘭君冷聲,倏地甩袖而起,轉身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