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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之前她被杜幼寧逮到了這裡來。
杜幼寧站在她對面,神情是舒言熟悉的多年前的神情。“我就知道,我們的見面不會這麼風平浪靜。”舒言先開口。
“你怎麼不告訴齊貝川我來找你了,你可以向他求救。”杜幼寧把手臂抱在胸前,視線冷淡。
“這是我和你之前的事,和他無關。”
“好一個和他無關,那你巴在他身邊算什麼,你怎麼勾上他的,使了什麼手段?”
“你可以去詳細瞭解一下情況,看是他不放過我,還是我死賴著他。”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喬舒言,你和你母親一樣賤。”杜幼寧說。
嫌惡,厭棄,舒言對杜幼寧的表情再熟悉不過,她嘲諷的笑笑。“這話我聽了可不止三四遍了,你可以換點新鮮的說,離開杜宅幾年,我的心裡承受力,可是成長了不少。”
“看來臉皮也厚了。”杜幼寧猛的上前,一巴掌甩到了舒言臉上。
那幾年在杜家的生活幾乎沒給舒言留下任何開心的回憶,杜父是從來不會管束杜幼寧的,而她的母親,惟恐她惹怒了杜家的小公主以至於妨礙她扶正的道路,不止一次的警告她不要鬧事,那時她得防備著杜幼寧在晚上對她的“暗殺”,也得躲避著杜幼寧不時招呼到她身上的手腳。
她還過一次手,那次洗澡時差點被杜幼寧摁在水裡淹死,她還手了,狹小的浴室打了十幾分鍾,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但是結果就是她被喬母押到杜幼寧面前,跪下道歉,然後杜幼寧就給了她一巴掌。
只是時至今日,杜幼寧為什麼認為她還會像小時候一樣任她宰割。舒言看著杜幼寧,也是一巴掌乾脆的還了過去。“你以為這還是你杜家的屋簷……”
“賤…人,和你母親一樣下賤,專會勾引男人。”杜幼寧冷哼一聲,扔掉手袋就朝舒言撲了過來。
舒言這幾年忙於生活顯然打架的本事趕不上小時候那麼利索了,而杜幼寧,則專門去學過幾年的跆拳道,舒言並不是杜幼寧的對手,只是在市井掙扎多年,惟一的武器便是一股不服輸的精神,兩人在巷子裡互撕互咬,舒言雖然傷得厲害些,可杜幼寧身上也留下了多道抓痕。
兩個人打累了,坐在地上喘氣。
杜幼寧靠在一邊的牆壁上,衣服釦子被抓得歪歪斜斜,她一把扯掉,看著另一邊的舒言。“喬舒言,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這輩子活該要栽在我手裡。本來我對齊貝川沒什麼興趣,現在,倒是非弄到手不可了。你以為你可以嫁進齊家大門,我告訴你,你就做夢去吧。”
“你愛弄就弄,你找齊貝川去。”
“哼,趾高氣昂。”杜幼寧扯著嘴角笑。“你和你媽一樣,我看見你就想起你媽,你媽就是那種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
“是嗎?”舒言坐正了靠在牆邊。“怎麼不是你爸犯…賤,你媽太軟弱,這世上最不可靠的動物,不就是男人嗎?你爸那種人,你媽還要巴著不肯放,不是她傻是什麼。”
“是,我媽是軟弱,一輩子被感情困著,但你知道我母親最後一口氣是怎麼嚥下去的嗎,是你媽,你媽跑得我媽病房前,活活氣得她嚥下最後一口氣,我進去看時,她連眼睛都沒閉上。我媽死不瞑目,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媽,放過你,放過喬舒康?放過了你們,我怎麼對得起我媽……”杜幼寧聲音不大,只是格外的低沉,眼神是舒言常見的,充滿了恨意,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她說著忽然笑了笑,笑聲又有一些悲涼:“喬舒言,人活一口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倒是讓舒言怔了一下,杜幼寧這麼多年,天天看著她母親在眼前晃來晃去,怕也是不好受。
舒言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