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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忽然覺得遍體發麻,其實她明白齊貝川這樣說的意思,可是情感上卻接受不了,就像是生了病的親人,知道那樣的結局,可是接受不了,更何況,喬安娜是不一樣的。她是她在船上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她給她遞了第一口飯,在漫長的航線中,她陪她聊天,給她打氣,說,到了岸上,我們想辦法求救,一定可以回家的,舒言,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所以,喬安娜,是不一樣的。
“我不管別人,我只管喬安娜,你救救他,你有這個能力的,你只需要一個電話,打給馬六,你打啊。”
“舒言,我不打算去淌這趟水。”
“你冷血。”她猛的推開他。
“那你這麼熱血又能做什麼呢?寶貝,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舒言怔怔的聽著他的話,忽然就很想笑。是啊,她什麼也做不了,要不是她被齊貝川看上了,她現在的下場也比喬安娜好不了多少。她頓時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之前所有的那些舉動,像是和他反抗,爭吵,逃跑,自殺,是來得多麼的愚蠢。能活著,就不要白白的死。能活得好,就不要白白的去找罪受。和齊貝川玩這些對抗的把戲,實在是,愚蠢至極。
“我錯了。”以往的所有所有,都錯了。
齊貝川抱抱她。“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舒言柔順的靠在他胸前。“既然你不願意幫這個忙,那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毒品。”
齊貝川猛的推開她,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想做什麼,你想都不要想。”
舒言平靜的說:“不是我用,我想給喬安娜。既然救不了她,至少可以讓她沒那麼痛苦。或者……這你也不願意。”說完後她的神情仍然格外的平靜,可齊貝川又分明覺得那平靜之中夾雜了許多東西,他看不懂,更讓他不安。
舒言又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搬回主臥,這樣……總可以了吧。”齊貝川細細的打量她,可舒言仍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最後她先妥協了,主動吻他。“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只求你,不要讓她那麼痛苦。”
“舒言。”
“答應我,好不好。”她哀哀的聲音,像在哭。
齊貝川終於妥協。“好。”
第二天舒言帶了毒…品和藥去看喬安娜,她把毒…品注射進她的身體,又脫掉她的衣服給她上藥,可是她卻搖搖頭。“舒言,謝謝你,可是不用了。”
“你的傷口需要上藥,不然會發炎的。”
喬安娜搖搖頭,眼神平靜,格外溫柔的看著她,又像在船上那樣拂了拂她的頭髮,她的聲音很柔軟,說:“舒言,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
她看看她,卻另轉了另一個話題。“先告訴你另外一件事,你不是不知道是怎麼被賣到這兒來的嗎?”
舒言點頭,那天下了晚班回家,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有人從後面敲了她一下,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船上了。
“趙全知道。”喬安娜說。
舒言一驚。“趙全?他不是看管我們的人嗎?”
“不止如此,我們這些女人,都是他經手的,接人,交錢,他一定見過賣你的那個人,那天我聽到他們在聊天,無意間提到你,聽趙全的語氣,你被賣的這件事,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舒言一怔,想了想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可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如果說這事不是那麼簡單,她還真不想起來是誰要這麼對她。
舒言想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回過神來看著喬安娜。“你剛才說要我幫你做什麼?”
“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她緩緩的說。
“你說。”
她微微笑了笑。“舒言,你讓我死吧,我沒有自殺的勇氣,你幫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