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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詰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自己離開了這半年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情況,有什麼變化呢?而且,當初自己和他的‘再次重逢’也是因為他的前經紀人張哥設計的一個圈套,張哥都說了——嚴珏也有參與其中。
上次徐興文問自己是否會想起嚴珏的時候,雲詰騙不了自己,自己確實在絕大多數時間裡想的是嚴珏。可是想起他時也總會想起他和張哥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引自己入局……
想到這裡雲詰便會在心裡面麻痺自己:我會想起他,是因為他曾經騙了自己。
可是潛意識裡,雲詰又覺得嚴珏不是那樣的人。
那可能是張哥故意這麼說吧?!
張哥那麼說是為了讓自己和嚴珏徹底分開,那可能只是張哥的一種伎倆吧!
好亂,亂得雲詰都不想再去深思了。
“我不想見他。”雲詰堅定地道。
“你說謊!”
“我沒有!”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不想見他。”
雲詰本來就在說慌,怎麼敢去看徐興文的眼睛。她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於是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好吧,我承認我想見他,可是,我想見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他。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因為……我覺得……我想問清楚之前我們之間的那點誤會,是因為旁人的故意挑撥,還是因為他真的有參與到那起陰謀之中。”
徐興文當然知道雲詰言詞所指事情,因為雲詰已經講給她聽過了。
不過徐興文並沒有做任何的評論,只是抒發了自己的一個觀點:“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境況,只要你想見他,那麼就一定要拋開一切奔向他!因為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今天可能他還在,心還系在你這裡,可明天那人可能就不復在了。所以要抓住此刻!”
“哎呀,徐老師,您看您說的什麼話?這麼不吉利,趕快‘呸呸呸’呸掉!”
看著雲詰這麼著急的樣子,徐興文也欣慰地笑了笑。
雲詰被她的這個笑弄得更想去解釋清楚了,可是越解釋越亂,簡直是越描越黑。索性她就什麼也不說,嘟著嘴往前走,剩下徐興文在後面笑得肚子都痛了。
那天回家之後雲詰特意去網上瀏覽了相關乎嚴珏的資訊,看到了天潤確實解體,並且重組事宜也面臨重大阻礙。而嚴珏也退出了天潤,張哥並沒有退出娛樂圈,而是被華納音樂挖走了。
雲詰在看這些報道的時候非常的開心,手都是顫抖的,因為激動。自己之前怎麼那麼執拗呢,明明看到他是這麼的快樂……是的,不能看,快樂之後的寂寞更是持久的鞭笞,讓自己的心扉更是有了被抽打的痛苦。可是“想看”與“不想看”之間又灌滿了那麼多的糾葛,何嘗不是令自己輾轉反側呢……
在看到嚴珏的照片時,雲詰心裡面開始疼痛。每一張照片裡面,嚴珏的眼神裡都多了一分淡淡的憂傷。即便是面對媒體面對鏡頭,他作出微笑表情的時候,那眼睛深處的憂傷都濃郁得化不開、揮不盡。
而且,嚴珏瘦了。
現在他臉上的輪廓更加分明瞭,媒體得詞彙是“成熟了”,他的下巴上佈滿了青澀的鬍渣,雲詰覺得他好像滄桑了不少,雖然按照媒體對一個明星的定義而言,他的顏值依舊是高的,相貌也依舊俊朗如昔。可是雲詰知道,他確實是憔悴了不少……
是工作太忙了嗎?還是沒有照顧好自己呢?他以前就跟自己講過,在劇組裡面吃飯都沒有規律,因此患有輕微的胃病。那麼他現在的胃病好了嗎?是不是還時常熬夜拍戲呢?他不喜歡吊威亞,現在吊威亞的環節多嗎?
很多的問題……雲詰本已覺得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一碰觸到關乎“嚴珏”的問題上,自己竟也這般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