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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大感意外,王雕道:「東廠的廠公居然去了聽雅軒?」
龔春財不禁感嘆,「連傳說中的冷麵閻王都喜歡聽她說書,長久下去傳出去,還會有人來我的緣來茶樓嗎?」
「東家,那我們該怎麼辦?還能派人去搗亂嗎?」
「聽雅軒那家破店,我根本沒興趣。我想得到的,只有魏依然。」龔春財悶頭在房中踱步,半晌後,他抬起頭,嘴角一抹冷笑,「哼,廠公都去了,咱們怎麼著也不能不給廠公面子。不過,有句話叫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李明昌欠了咱們的錢,用他乾女兒來還債,那樣的話,就是說到哪兒去,也是咱們的理兒。」
王雕尋思片刻,恍然明白了龔春財言下之意,「東家放心,我這就去辦。」
「招是不招?」
「繼續打!」……
陰暗冰冷,到處充斥著血腥的詔獄中,不時傳來喝問,鞭笞的聲音。
清早剛被抓進來的米行老闆,不過到了午時,已經被各種酷刑虐的渾身是血。
「廠公!」殷城步入刑房,獄吏們插手行禮。
殷城目視又一次陷入昏迷的米行老闆,「還沒招?」
洛忠道:「此人嘴硬的很。」
「一個人的嘴有多硬,要看他手裡的秘密有多重。把他弄醒。」殷城淡淡的說。
「嘩」獄吏一桶涼水下去,米行老闆醒了。
殷城目光陰冷注視米行老闆,「不招?你是不識詔獄,還是不識我殷城?」說罷,他輕使眼色,「帶進來。」
一聲令下,從刑房外帶進幾個人,米行老闆一看,神情當時變得緊張,這些人正是他的父親,母親,妻室,以及兩兒一女。
「兒啊!」「爹!」「孩子他爹!」……
看到刑架上的米行老闆已被打成血人,這些人已經嚇到癱軟,老母親當場暈死過去。
「兒啊,你究竟犯了什麼事?他們為什麼抓我們來這兒啊?」米行老闆的父親哆嗦著問。
米行老闆自知守著個天大的秘密並不安全,所以將自己的至親都安排到鄉下,還隱藏了身份。他沒想到,殷城在捉他前,早已派人將這些人查清,並且誆騙進京,只待對他逼供時用。
殷城緩步在這一排老小前走過,冷漠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劃過那一張張看似無辜的臉。
米行老闆渾身哆嗦,竭力在刑架上掙扎。「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抓他們?」
「你若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讓自己父母妻兒隱姓埋名在鄉下生活?」殷城漠然道。
「我,我……」米行老闆詞窮。
洛忠道:「我們既然抓你回來,手上一定掌握了線索。你不想他們陪你去死,就早點兒把實話招了。」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殷城從桌案上拿起一把沾滿血跡的剔骨刀,摩挲著刀鋒,來到米行老闆面前,「沈家的髒銀在哪兒?」
米行老闆只有一秒的遲疑,殷城手裡的剔骨刀已經狠狠插在他大腿之上。
「啊!」
一聲慘叫,米行老闆的腿上鮮血直流,嚇得他父母妻兒一片哀嚎。「兒啊!」「爹!」……
「如果你再不從實招來,下一刀,就會紮在他們身上……」殷城拔出剔骨刀,走到米行老闆一家老小前,將刀在每個人頭上停頓,「這第一刀,是給你爹,還是你娘,或是……你的兒子?……」
米行老闆生怕殷城會像剛才那樣,下一秒就紮在至親的身上,焦急大喊,「我說!我說……」他換了幾口氣,「沈家銀庫的地點,我真的不知道……」
「啊!」
米行老闆話音未落,他長子的肩頭中刀,疼的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