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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伝笑而不語,可眼中的深意盡現。
“天下……是啊,男女私情不過一時,天下蒼生卻是一世都需銘記於心。所以,你剛才那樣與夏侯和風之言,恐怕是錯了。”宿離有些想到了君容與她說的話,她現在有些相信很多人即便是過了一世兩世,人心依舊不會變。
“沒想到宿兒也會有此見解。”玉疏伝笑容頗深,好似表現出的滿身的風華柔情都掩蓋不住他的畢露鋒芒。
玉疏伝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似乎很在意這件事,甚至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都可以感覺到她因此事表露出來的變化。
他本是今日有意去找白千機的,是想要讓他查探尹澤國背後的動向,也似乎是對某件事格外介懷。
千機閣外的景色總是千變萬化的,恐怕也是幻化著不同的陣型,阻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進入。畢竟江湖上之人一直以千機閣為打探訊息的地方,可惜很多人也知道千機閣主的性情古怪,每次前來,他都會先聽著你要什麼訊息,要是心情正好,才會接下,且需重金相酬。若是有人心術不正的話,難保會再也走不出這個千機閣。
他們知道的都是千機閣主的武功蓋世,難有人敵,卻不知這個千機閣主白千機根本不是凡人。
玉疏伝本是猜疑,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
他微微眯眼,嘆了一聲,穿過了那片翠綠的樹林,聽見輕風拂過時的樹葉摩挲聲,看著流水淌過,一片澄澈。
白千機的屋內沒人,他的眸光閃了閃,突然退了出去,往另一頭的庭院走去。玉疏伝也來了這裡不少次,說起第一次見到白千機,卻並非是自己認得他。
靜湖之邊,是玉疏伝盤膝而坐,面前的古琴之上是纖細白皙的指尖悠然撥動,四周繚繞著婉轉悠揚的琴音。
“錚——”
伴隨著一聲長音,曲子落下。
“此曲甚好,靜中生波,惹人心生盪漾。”
玉疏伝抬眸,但見面前之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面容清秀,渾身帶著些慵懶的意味。玉疏伝沒有開口答話,可那陌生男子卻又啟唇了。
他說:“我名白千機,今日有幸聽聞君玉公子的絕世琴音,風華之姿。”
彷彿這個場景已經是十分熟悉的了,也彷彿是這個人已經很熟悉玉疏伝了一般,他就可以以這樣的方式來接近。
很可惜,玉疏伝不認得他。
現在來看,玉疏伝甚至可能還會以為自己可能是真的認識他的,認識這個宿離口中的千機上仙。
一走進庭院,便是立刻聽見了一陣清靈的笑聲,那笑意似是滿含著太多的感慨,卻依舊在此刻有一絲慰藉。
玉疏伝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女子,身著著秀氣的曳地裙。她閉著雙眼,手中捻著的是一朵杏花,此刻露出的是淺淡的笑容。從她的身上,玉疏伝竟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是認錯了一個人,也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的身影。
而那個女子的身邊,不正是白千機麼?
玉疏伝是第一次看到他竟然穿著的是一身青色的衣衫,有種彷彿可以與寧靜渾然一體的感覺。
白千機其實剛才在玉疏伝還未踏入千機閣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了他的到來,只是也未去多在意。此刻看到那一襲白衣依舊,他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君公子,今日怎麼有時間到訪?”“譚顏姬聽到這個稱呼,神色略是一頓,捻著杏花的手慢慢放回了身邊。
“沒想到你也喜歡美人相伴。”玉疏伝的一句話接得突兀,唇角微揚道,唯有落在譚顏姬身上的視線,有那麼一刻的停頓。
“怎麼了,莫不是隻許你美人在懷,不準見得別人的好?”白千機打趣地回答,發現玉疏伝有意無意的眼神,便說:“君公子也是覺得千機的夫人甚美,所以流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