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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四十年道行,微不足數,在玉虛宮種樹燒丹,師尊尚嫌你手腳遲慢,而今你輒敢代師封神,享人間富貴之極,流萬世之名,也不怕折了你的壽算。”子牙道:“我也甚為惶恐,不過師命難違,為兄只得勉為其難。”申公豹冷笑道:“你原來也有自知之明。既如此,你將封神榜與我,我來封神便了。”子牙道:“不可,師尊吩咐,怎可有違,師弟你這是強人所難了。”申公豹冷聲道:“姜子牙,你不給我,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子牙不以為意,笑道:“師弟說笑了。”一邊說話徐徐控轡前行。
申公豹見子牙渾然不理自己,按虎不動,面容扭曲,身軀微微顫抖,忽地暴喝一聲:“姜尚,你留下罷!”口鼻眼耳齊張,金光彩焰紛紛湧出,乃金蠶、赤蜈、朱蛇、雪蛛、玉蛤諸般神蠱,千千萬萬,飛將起來,彌天貫日,光流浩蕩,齊向子牙裹來。
子牙聽得身後動靜,急回頭看時,只見滿天神蠱,密密麻麻,嗡嗡之聲響徹耳膜,嚇得子牙魂飛天外,忘了身上有師尊賜下玉虛杏黃旗可以取出防身,撥轉四不相,連連催動,只管往西奔逃。
申公豹見子牙四不相足下祥光盪漾,走得甚快,陰陰冷笑:“大絲羅瓶!”
只見一顆頭顱霍地脫體而起,飛在空中,化為一個青灰色鬼面,鬚髮張揚,有數十里高下,張開獠牙森森的巨口,轟轟大笑:“姜子牙,你往哪裡走!”
那些神蠱連申公豹身體與座下黑虎,俱四散彌伸,化作一道滔滔流光,拖在後面,有百餘里之長,勢挾風雷,滾滾趕來。子牙聽得腦後風聲兇惡,腥氣觸鼻,哪裡敢停,連拍四不相,沒命兒的逃跑。
鬼面追了一程,忽地略略一頓,仰天張口厲嘯,那嘯聲尖利之極,直入人心,搖魂蕩魄,一時間天地之間除了厲鬼狂嗥,再聽不見其餘聲響。
四不相乃元始坐騎,上古瑞獸,尚可支援,子牙乃肉體凡胎,怎麼經受得住?從鞍橋上直跌下來,飄飄蕩蕩,在半天裡翻滾不已。
申公豹獰笑一聲,霎時趕上,黑洞洞怪口張開,灰黑色的陰影從口中蔓延出來,獠牙上下一合,眼看就要把子牙吞入口中。
忽聽得白鶴長鳴,有人喝道:“孽障!”一道細細青光帶著焰火自天而降,如箭如矢,那鬼面慘嗥一聲,血流披面,陰雲滾滾,往東北上逃去,一路上落下無數蠶屍蛇身,不知又毒害了多少海中生靈。
南極仙翁道袍飄揚,從虛空中一步踏出,仙翁往下一看,見子牙在空中翻滾,眼看就要落下海面,仙翁嘆一聲,將手微微往上一抬,只見子牙身體輕飄飄倒飛上來,落在四不相背上。仙翁上前,叫白鶴童子將子牙扶正,看他境況,見子牙面色青黑,已是中了申公豹毒氣侵染,昏迷不醒。仙翁輕輕搖頭嘆息:“子牙,你也是命途多厄,該有此七死三災,方得享將相之福。”仙翁將手垂下,運先天妙法,掌心有一道淡淡光暈,騰湧而出,將子牙全身籠罩,須臾,子牙臉色轉為紅潤,仙翁將手一拍子牙前心,喝道:“子牙醒來!”子牙應聲睜眼,見仙翁在前,白鶴童子在側,臉帶關切之色,忙掙扎施禮:“師兄!不意公豹師弟如此兇惡,要奪封神榜,幸得大師兄搭救,不然,小弟此命休矣!”南極仙翁冷笑道:“都說是本性難移,申公豹乃是個左道孽畜,豈是善類?你怎麼與他搭訕,不加防備?子牙,杏黃旗奧妙無邊,萬邪不侵,以後若遇危難,可速將此旗展開護身,即無疏虞。”子牙聽南極仙翁罵申公豹為孽畜,也未多想,躬身道:“多謝大師兄指點。”仙翁道:“聞仲大軍不日即到西岐,子牙,你好生回去罷。”仙翁轉身自去,子牙收拾心神,往西岐來。
且說申公豹被南極仙翁太始青火擊傷,往東北方逃出,也不知過了多久,見面前一座高山,翠色含煙,黛光藏霞,風景甚佳。申公豹見南極仙翁不曾追來,收魔身降下妖風,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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