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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麼一塊,子牙想到這個譬喻,自己心道:嗯,差可比擬,差可比擬。舉目細看,見一片氤氳光氣之中,靈文浮凸,子牙細細辨認,乃是雷、火、瘟、鬥、群星列宿、三山五嶽等八部共三百六十五個神職名號,每一神位之上,又各有云篆火符,都只有一字,時隱時消,子牙起初不曾著意,那一筆一畫似乎都近在目前,清清楚楚,卻渾然不解其意;子牙定睛用力細看,那些雲篆符文卻又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如那霧中之花,越是用心,越是看不清楚。
語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寰宇虛空,三千大千,世間萬類,皆有內名隱諱,獨一無二,玄之又玄,即所謂“一”者,乃真靈印記,隨生而有,隨死而消,非比俗世稱呼,不過偶然名之,與源流真相併無關聯,非太上合道,勘破有無之人,不足識物之隱名;非通微入虛,超脫三界之士,不足知己之內諱。此所謂天得一則清,地得一則寧,人若得此一,則識破本來面目,可謂真得道者,自此即可常存不滅,出離生死,不墮劫厄。至於超一入道者,其境已不能言說,不可思議。封神榜上,就是闡、截兩教聖人云篆親書各人隱諱,並非凡俗名姓,以此之故,雖然此刻榜文就在大眾之前堂皇高懸,並不限人觀看,然而慢說子牙只有數十年道行,就是玉虛門下赤精、廣成、慈航等諸大弟子俱都已證金仙,道行深湛,法力廣大,一樣是視若無睹,觀之不明,不知榜上到底書了何人。
子牙看了一會,頭暈起來,不敢再看,依前俯伏:“請老爺指教。”
元始緩緩道:“其上都是內名,不可言傳,你原不認得。白鶴童兒,將此封神榜收起來,交與你師叔。”白鶴童子摘下封神榜,卷將起來,乃一立軸,子牙雙手接過。元始又叫白鶴童子將打神鞭、杏黃旗、四不像俱交與子牙,元始道:“你去罷,此去持我四物,與我代勞,立封神臺,拜將封神,也是前數所定,你四十年修行之功。”
子牙拜請道:“啟老爺,弟子此次上山,因成湯太師聞仲,親率大軍征伐西岐,有九龍島四聖道人,金鰲島十絕天君等人隨行輔佐,俱道行精深之輩,弟子道理微末,料不能敵此奇人異士,望老爺大發慈悲,救拔西岐萬民。”
元始垂眉曰:“此事我早知之,成湯合滅,宗周當興,此乃天數,西岐乃應命聖主,十分危急之時,自有高人輔佐,決無疏虞,你不必擔心。”
子牙不敢再問,只得叩首出宮,隨白鶴童子去後宮牽四不像,子牙去了。只見旁邊弟子叢中惱了一人,麵皮紅漲,咬牙關,橫眉立目,怒氣衝衝,卻是申公豹。
原來申公豹見掌教師尊召集門人,言要付託封神之事,他心心念念,只以為天尊必將這副重任付與自己擔當,這是大為榮光之事,他申公豹以後必可因此揚名兩教,流傳萬古,不想竟將封神之任交與個燒火種樹的沒用老頭兒。
申公豹在蒲團上,心中念頭紛紛來去,心想:莫非師尊弄錯了?又或者我是在做夢麼?抬眼來看元始,只見天尊一改平時慈藹之容,眼簾垂下,神色漠然,如未見一般,申公豹一時間恨意填胸,腦中一個聲音反覆振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元始在座上,手持如意,淡淡道:“我弟子都散了罷,以後自有會面之時。”諸弟子離座拜叩,魚貫退出。
申公豹失魂落魄,惘惘然隨眾師兄弟出了玉虛宮,念頭一轉,忽地想道:我不如如此如此!那時看你還付託何人?計較已定,跨上黑虎,急急縱起雲光,風馳電掣,來趕子牙,子牙道行原不如他甚多,無移時已見子牙身影在前,申公豹大叫:“姜子牙!”子牙騎四不相,走下玉虛,尚未過東海,聽得背後叫聲,回頭看時,見是申公豹,子牙在座上回身拱手帶笑道:“師弟何往?莫非與為兄同往西岐?”申公豹道:“姜子牙,你休問我往何處?我來問你,你有多大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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