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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天色越來越暗,待會路不會好走。”
滿天的繁星與竹葉相接,地面上的點點螢火似動非動,草色發著熒光,如夢如幻。可竹林幽徑歸幽徑,卻是常人不敢靠近的地方。原因在於,翡翠林內有各種奇花異草,其中,不凡含有毒性強烈的花草。不久,一間竹屋呈現在眼前。
“我都沒有想到妹妹對花草如此瞭解,那含香讓我大吃一驚。”槿嫻四下大量了一下,這個小竹屋陳設簡單,但應有之物都在這裡。唯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地的,只有那繡著梅花的套褥。她沒有想到那陰森的樹林後隱藏這這麼一個閒適舒服的小木屋,而引導她來到這裡的人兒,肩上多了一隻小白狐。她識得這隻白狐,因為它的左耳處有一個蓮花印,自己才一時性起,追了出去。萬萬沒想到,這隻白狐的主人竟是眼前的女子。
雲輕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她是玲兒,這裡是雨軒閣半山腰的竹屋,也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只能讓姐姐在這裡委屈一晚上。”
“雨軒閣?”
雲輕推開小窗,示意她看著山頂。藉著月光,槿嫻依稀可以看見一座亭臺樓閣。
“天佑王朝竟有這樣一處幽靜之地。”原來這就是周泰所言的雨軒閣,確實很神秘。
“只是一座華麗的鳥籠罷了。”雲輕的眼神中有些許惆悵,自母親離逝,她就一直生活在鳥籠中,沒有自由,沒有朋友,她是多麼羨慕那些高飛的鳥兒。現在離了鳥籠,又獲得了自由?不,只是另一個名叫皇宮的鳥籠。
“鳥籠?”槿嫻不解,為何她要稱雨軒閣為鳥籠。
“不說這無趣的東西。”雲輕拉著槿嫻的手,在桌邊坐下,臉上帶著笑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開心過。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歡喜她,“姐姐,我眼睛不好,你給我說說獵奇會吧。”
槿嫻正給雲輕解說著獵奇會的精彩片段,這架勢,絕對不會輸給李茂。突然轉到那日射騎的不快,“你得評評理,這王佩珊不是在故意找我的差錯嗎?”槿嫻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若是皇兄對她笑一笑,她的臉頰便泛起紅暈。還有一次,她在遠處,瞧見王佩珊將一樣物件遞到皇兄的手上,便匆匆離去。那時,她還以為是送皇兄的生日禮物,是如此的尋常。這王佩珊總是跟在她和皇兄之後,每每打獵,不是和皇兄膩在一塊,就是搶射她失手的獵物。
雲輕撲哧一聲,說:“憐兒姐姐,這可就是你的敬軒哥哥的不是。”
“這和哥哥有何關係?”
“姐姐,這男女之事,你夾在中間,自然要受別人排擠。”
“小鳴兒,對這種事情如此熟悉,難道是有心上人了?”槿嫻可不想一晚上都是那個討厭的女人。
“憐兒姐姐,這怎麼可能?”雲輕甩開手絹,打落在槿嫻的手上。
“既然鳴兒不說,就來大刑伺候。”說著,伸出兩隻手,向雲輕的胳肢窩處撓去。
“姐姐饒命,姐姐……我……我招了……”直到雲輕笑得流出眼淚,槿嫻才罷手。
雲輕尋來帕子,擦拭眼角的淚花,說:“姐姐,這些都是孃親教我的。若是相愛,女子總是想要跟在男子的身邊,縱然一切沒有回報。這世間的愛情有太多種形式,有一見鍾情,也有喜新厭舊……每一個女子都是貪心的,羨慕永久的愛情,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孃親做到了,她和父親廝守了一生,直至生命的終結。”不覺,眼淚又落了下來。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快些告訴姐姐你心儀的男子如何,姐姐好給你去物色一個。”槿嫻最見不得別人掉眼淚了,何況是自己剛剛結拜的妹妹。
“姐姐,你又打趣我。我這麼一個人兒,怎會有人喜歡。縱然戀上一個人,也是無果。”
“我的妹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