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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該到此為止,明天的事情還多,咱們也需要早些就寢,好好將精神養足。”連連點著頭,於德壽站了起來,打著哈哈,道:“秋兄還請早點休息,明朗上天山,有勞秋兄之處正多!……”秋離灑脫地拱拱手,道:“好說好說,我們是彼此彼此。”又幹笑了一聲,於德壽側著道:“柴成,為周秋二位大哥引路。”叫柴成的黃衫大漢恭應一聲,走在前面,引著秋離與周雲自石邊的一道小門走了出去。
穿過一條小小的過道,來到旁邊的一間廂屋之前,柴成推開了沉重的白木門,門裡還掛著一張厚厚的灰色棉簾,掀開簾子‘,這位生得豹頭環眼的黃衫好漢躬著腰身,低沉地道:“二位大哥,裡頭請。”‘秋離笑著道謝,借周雲進入房中。這間廂屋,除了一炕,一桌,四椅,就只有一隻泛黃的租糙衣櫃依牆而立,此外,任啥擺設也沒有了。‘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著哈欠,秋離一下子歪到床上,疲乏地道:“今天搞得連閉眼的時間都沒有,可真累慘了……”周雲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低沉地道:“這些人哪一個也難鬥……”’輕輕以指比唇,秋離大笑道:“來吧,老友你放鬆一下,好好睡上一覺,明早,你的罪就受得大了。”周雲迷惑地道:“此言怎講?”手指輕敲著炕沿,秋離放低了聲音道:“師恩,舊情,同門誼,教裡情,而這些滲揉著仇恨,必須用鮮血去洗雪,你說,那外在的與內裡的痛苦可不很難令人承受麼?”周雲黯然了,他轉身暗啞地道:“是的,你說得對……這時間終將到來,我也期待了很久。但,既到眼前……我卻不知應該如何去承擔……”輕鬆地一笑,秋離懶洋洋地道:“一橫心,。一跺腳,臉皮一翻,萬事都解決了……”苦笑一聲,周雲傷感地道:“你說的簡單,我,我做起來卻是不易……”秋離舔舔嘴唇,道:“那麼,我來教你。”—
輕輕坐到炕沿的這一邊,周雲將他背後的“壽龜劍”摘下置於一側,撫摸著臉鞘,他低低地道:“秋兄,你,呢,是否經常翻臉六親不認?”豁然大笑起來,卻又在笑聲的尾韻裡驀地沉下面孔,秋離肅穆地道:“你錯了,老友,我秋離最重倫常,最尊忠孝,最念舊情,最尚禮義,只是我恩怨分明,妒惡如仇,對那些卑鄙無恥,不仁不義之徒卻毫不留情,與這些人談綱紀,,述疏親,和對牛彈琴沒有兩樣!”頓了頓,他又冷沉地道:“因此待惡人兇徒,我從不保留自己的憎恨,他們待我,和待世人已是不夠仁恕,我又怎能時他們仁恕。”’周雲嘆了口氣,道:“但情感……”哼了一聲,秋離恨恨地道:“就是這東西害人,人不能沒有情感,但情感若豐富到能以埋滅理智,這情感也就太過可:憎!”’。
面罩後的目光有些憂寂也有些悲憫,周雲瞧著秋離,悠。悠地道:“秋兄,你不要嘴硬,你,是個最懂得情感的人,是麼?”身軀微微一震,秋離大笑幾聲,道:“你不要自做聰明,老友!”說到這裡,秋離躺平身子,以雙臂為枕,岔開了話題:“是了,你們天山派,老友,除了姓潘的掌門及那什麼雙道三俗之外,便沒有別的能手了麼?”沉默了片刻,周雲低沉地道:“他們今天說的這幾位,都是我天山的第一流高手,但他們卻漏掉了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秋離連忙側著身子,小聲道:“你說說看,還有些什麼三頭六臂的人麼?”:吁了口氣,周雲俏聲道:“在天山的‘鬼王峰’,住著一位三師叔。這位三師叔非我中原之人,他是奔回的;名叫’可札欽漢’,世居疆睡,如今已年逾六旬,三師叔個性極端怪異,他一個人獨居於鬼王峰上,平素從不下來,除了派中有什麼祭典或拜祖等大事之外,就是年節上他也從未與派裡上下一起度過。我在天山直到被逐,共有十七八年,也僅僅。見過三師叔四五面而已,他老人家長髮似雪,雙眉如銀,兩隻眼睛開磕之間有如寒電,一雙手臂又細又長,身材高瘦,一年四季只穿一襲豹皮齊膝短衣。昔日聞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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