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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如今大約你已得到答案了,現在,你是自己動手抑或秋某人成全你?”紅臉大漢,哦,他叫周尚義——顫抖了一下,目梢子急速往兩側一斜。那邊,在青面閻王羅小成率領之下,百隆派剩下的人馬正緩緩往這邊移近,他們的強弩全對準了這邊,刀鋒映著日光泛著寒芒,只是,一個個的面色都是青中發白,不大正常……髯虎何大器的語聲忽然又自後面傳來:“小心了,老弟,有三個不伯死的角色正從陵堆子上掩了過來,他們忘記陽光已將他們的影子拖在地下……”秋離目光凝注著套在右手上的銀牛角,銀牛角的根圍部分雕鏤著極為細緻精美的花紋,他淡淡一笑,低沉地道:“周尚義,不要再橫了,他們救不了你。”眼前這位百隆派鐵馬堂的堂主已慌得完全失去了主意,他再猶豫了一下,驀然身形暴縱,刀光一閃,狂風驟雨般朝秋離砍來十九刀!
秋離長笑道:“好!”銀牛角又穩又準又沉又狠地慎而砸去,在一片連串的金鐵震響中,對方的十九刀已經全然吃他硬生生架出,牛角尖一閃突掠,周尚義狂吼一聲,左臂已裂開了一條長有尺許的翻卷血口子,熱血頓時進濺,流了他一臂一襟!
悄聲無息,陵堆之上三條人影猝然僕下,一柄倒鉤劍,一把狼牙棒,一條鋼骨鞭,分成三個不同的方向卻在同一時間猛襲而來!
秋離暴聲宏笑,身軀不閃不動,那麼準確地將手中銀牛角在適當的部位與角度脆落地擊出,人影瞬間晃掠之下,那三名淬擊者已踉蹌不穩地退了出去!
周尚義窺準時機,大吼一聲搶身而進,鬼頭刀上插敵人下領,半途一偏斬向對方右胯,左掌一挽突出,再猛劈敵人的胸腔,一招三式,又急又狠!“呸”了一聲,秋離仍然不移不進,銀牛角一閃,“當”的一聲震開了鬼頭刀,左掌一招“鬼在哭”慎平慎斜恰好撞上了對方劈來的掌勢,於是,這一下子就成了硬碰硬了!
在一聲突起的“咔嚓”聲中,周尚義尖號著暴退躍出,連鬼頭刀也摔在地下,秋離冷冷一笑,如鬼魅般隨形而進!
大吼一聲,那三名被震退的朋友又拼命合攏圍上,三件兵刃帶著破空銳風兇狠地招呼了上來了——秋離身形微側,“噗”的一下俯向地面,三件兵刃呼嘯著自他背上掠過,當他們來不及再做應變,銀牛角已在“嗚”的一響中硬生生砸斷了三雙人腿!三個人悲慘地號嗥著向後跌倒,周尚義已亡命般向後奔逃;秋離口中大聲吆喝,故意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周尚義的左掌已齊腕震斷,只剩下一層表皮連著,臂上也帶了傷;血似泉湧,他滿頭大汗,面色泛青,一面奔跑,一面嘶啞地大吼:“救救我……來人哪……快來人救救我……”秋離快步跟上了一段,提高嗓子厲吼道:“姓秋的這就過來與列位一清新恨舊債,姓秋的不怕你們放箭,你們堂主先擋在前面,這就叫做‘投鼠忌器’!”秋離的吼叫聲清晰傳到十丈外的百隆派眾人耳中,他們已成驚弓之鳥,眼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已逼到了跟前,而他們深深明白,只要容對方插了進來,則又是一場血染黃沙的悲劇重演無疑。
青面閻王羅小成眼皮跳得厲害,嘴角也抽搐不停,他心臟在一陣強似一陣地痙攣著,拿不定主意如何是好,兩側無數雙目光注視著他,眼睛也會說話呢,那裡面無疑是在祈懇,哀告,要求——快些放箭!
周尚義痛苦而極端疲乏的面孔彷彿逐漸擴大,他張著嘴巴,喘息如牛,一雙眼球里布滿了筋絡紅絲,整個形態的組成代表著一種深沉的頹落與絕望,他踉蹌地向這邊奔跑著,喉頭在不停地發出窒息般的吼聲……青面閻王羅小成猛一咬牙,手臂往下一揮:“放箭!”甚至他這兩個字還在舌上打滾,一片強勁的弓弦機括之聲“噗噗”響起,千萬只尖銳的箭矢閃泛著晶瑩的藍芒,呼嘯著蓬射而去!
秋離的嘴唇抿成一道優美的半孤,銀色牛角“呼”地帶起一片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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