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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和錢品衣說起話來卻依舊是冷淡而鎮靜:“何為寶地?”
“‘苦寒來’之毒乃是寒毒,所謂寶地自然是能夠剋制寒毒之所。”錢品衣收起自己的針,眼裡似乎帶了一點調笑的意味,緩緩道,“正所謂‘其水溫熱若湯,能愈白芨百疾,故世謂之溫泉焉’。殿下身份貴重,向皇帝借一下那行宮溫泉想必也是輕而易舉吧?”
聽到這裡,即便是蕭沉淵都沉下臉,聲音冷得都要掉冰渣子了:“溫泉之中,如何施針?”若是下了水,哪怕是穿了衣服也。。。。。。
錢品衣被蕭沉淵看得心中一凜,就猶如被猛獸盯住一般的危機感使他一貫輕鬆的神經緊繃起來,不得不收斂了心神,只好不再嘴賤的把話說清楚:“不過這拔毒的針法還算簡單,殿下天資聰慧、博聞強識,想必很快就能學會。”
蕭沉淵撫著易雪歌的手微微一頓,他懷中的易雪歌已經漲紅了臉,使勁把蕭沉淵推了出去。她幾乎要懷疑,眼下這一出是不是蕭沉淵這個淫/魔自編自導的。
蕭沉淵面色緩和下來,對著易雪歌如臨大敵的神情苦笑了一下:“雪歌眼裡,我便是這般手段惡劣的人?”
易雪歌已經從中毒的打擊中振作起來,反而懷疑的問道:“那誰會給我下毒。”她越想越奇怪,“我若是中毒死了,秦國和南楚又要如何和解?秦國這是要兩邊開戰不成?”
蕭沉淵眼神微變,那黑沉沉的眼眸裡不見一點光色:“皇兄如今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想要再摸易雪歌的頭髮卻被推開,只好接著解釋道,“應該是太子妃沒錯。她之為人,從來只要一時痛快,不理其他。”
易雪歌聽了蕭沉淵的判斷反而有些遲疑:“不至於吧。。。。。。”就算是他們昨天在杜雲微跟前秀了恩愛,杜雲微也不至於第二天立馬就對自己下殺手啊?
蕭沉淵嗤笑一聲,語調冷淡而不耐:“她這人,從來都是該冷靜的時候不冷靜,不該冷靜的時候又冷靜。否則,何至於還只是‘太子妃’?”
易雪歌眨了眨眼:“你怎麼比我還生氣的樣子?”
蕭沉淵轉頭看她,繃著的臉也緩和了下來。他忽然伸手撫了撫易雪歌還帶著一絲暈紅的面頰,指尖冰涼猶如撫摸冷泉水:“我只是氣我自己。”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幾乎帶上了慶幸和自嘲,“我只以為自己再沒有可以失去的了。卻忘記了,我畢竟還有你。。。。。。”
“我畢竟還有你,雪歌。”蕭沉淵的嘆氣聲輕的不驚動一點塵埃,可那種柔軟的聲調就猶如天上流瀉下來的樂曲一般幾乎可以令鐵石也軟了心腸,他近乎自語的道,“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易雪歌忍不住又眨了眨眼,露出一點笑容,然後“毫不留情”、“鐵石心腸”的把蕭沉淵撫著自己面頰的手給拉了下來。
她用不自然並且不太熟練的技術安慰對方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天生要保護誰。以後我自己也會小心的啦。再說,錢先生都說這毒很好醫的啊。。。。。。”
被點名的錢品衣默默的想要退散——你們終於注意到還有我了?呵呵,呵呵。。。當神醫當到這份上,這麼沒有存在感,真是讓人想要掀桌!
要去溫泉自然是極其方便的事,因為皇帝現下沒時間管這事,既為了前線的軍情擔憂又為了來年開春自己的萬壽節輾轉。這可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萬壽節,就皇帝本心來說:自然是要大辦一場,叫那些人知道現在皇位上坐著的是誰。可是這軍費湊得這般艱難,內庫幾乎要被掏空,萬壽節怎麼可能大辦的起來?
皇帝正煩心自家一堆亂事,看見蕭沉淵遞上來要去溫泉行宮療養的摺子,只是笑了一聲:“朕這六弟也實在是不知事,如今前線開戰,他倒想著泡溫泉。真真是不識大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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