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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突接到來信邀約,想到那通州府就算不比東京繁華,好歹也是一州之中心,無論如何總會比這青門縣要好。他又是個急性子的,想到了的,哪裡還按捺得住,恨不得立時便要過去了。被許適容一問,想也未想,張開了嘴,信口便出來了一番大道理,見果然說動了她,心中自是歡喜無限。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楊煥將縣衙裡的事情交託了給了木縣丞,將收拾好的東西堆在了小雀的車裡,許適容另坐了輛馬車,自己騎了匹馬,帶了二寶,便要朝那通州府去了。附近的居民聽說知縣大人竟是要親自趕去通州府裡為民請命,一傳十,十傳百的,不一會便嘩啦啦聚來了不少鄉民,一路相送,直到晌午時分才出了青門縣縣境。
那楊煥起先想的更多的是換個熱鬧點的地方嬉遊下,這為民請命不過是順帶的,此時眼見眾多鄉民如此愛戴,一個個面上俱是殷切希望,一時倒是有些抹不下臉,拍了把胸脯,大聲道:“眾位鄉親只管放心回去,我楊煥這回要是拿不到修堤的上命,我這楊字就倒過來寫!”
那相送的縣民聽得知縣大人竟是如此一心為民,更是感激不已,俱是下跪拜別,直到那馬車和騎在馬上的人影遠遠消失在官道上了,這才紛紛回了家去。
廿八章
一行人快馬行至晚間,離那通州府還有將近二三十來里路的時候,經過一個集鎮,瞧著天色已是黑了下來,再往前走只怕既到不了城,又尋不到合適落腳的地,打聽得鎮上只有一家還算齊整的客棧,便尋了過去,打算歇一個晚上,明日一早再趕路。
許適容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瞧著楊煥和二寶進去了大堂裡要房間,半日裡卻不見出來,心中有些奇怪,自己便下了馬車,叫了後面的小雀一道進去看個究竟,剛邁開步子,身後冷不丁地飛快衝來了幾匹高頭大馬,瞧著似也是要此打尖的樣子,只速度太快,若非自己閃避得快,當前那騎馬的人也看到了有人在前,壓了下馬,只怕自己已是被撞飛了出去。饒是如此,那馬也已是撞到了她,許適容收勢不住,接連後退了幾步,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一邊的小雀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眼見許適容跌坐到了地上,半天起不來,神色有些痛楚,這才回過了神,一邊上前扶她,一邊回頭衝那仍坐在馬上的人怒罵道:“住店還是投胎啊?瞎了你狗眼啦,撞了我家夫人!”
那馬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見自己撞了人,本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只被小雀這樣罵,一下便起了怒氣,揚了下馬鞭,哼了聲道:“誰叫她走路不看著點,我明明朝這裡來了,她還非要自己撞過來,幹我何事?你個胖丫頭,莫不是和那婦人合起來想訛錢?”
小雀聽那男子竟是把過錯都推到自家夫人頭上,撇得乾淨不說,反倒誣陷自己是訛錢,氣得也顧不得許適容了,呼一下站了起來便要再罵。
“小雀,方才確是我走得急了些,沒看前後,與此人無關,休要再吵了。”許適容已是扶了腰站了起來,皺了眉頭道,說完便轉身朝那大堂裡去了,連正眼也沒瞧過那男子和他身後那幾騎一眼。
小雀見自家夫人已是轉頭朝裡去了,狠狠朝那男子吐了口口水,這才氣哼哼趕了過去扶住了許適容。
許適容方才摔在地上,倒也確實沒什麼大礙,只臀部頓地有些痛,另隻手因了撐地,手腕處錯了下,只也沒到傷筋動骨痛得熬不住的地步。她素來便不是個嬌氣的人,等緩了過來便自己從地上起了身,也懶怠和門口那幾個騎馬的人辯理了。等進了大堂一看,倒真是有些惱了,楊煥居然正在和個掌櫃模樣的人在吵嘴。那掌櫃似是有些為難,抱拳作揖了,嘴裡不住道:“客官見諒則個,見諒則個,實在是小店裡天字號的幾間房都已被人訂了去了,實在委屈客官了……”
許適容到了楊煥身後,聽他把那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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