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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卻是不停來回送水救火。只這火勢既是起了,又如何壓得住?不過越來越大,不時響起那樑柱坍塌倒地的聲音。
許適容看了一圈,便見陸夫人正被個丫頭攙扶了,扶了個廊柱在那裡頓腳不已,急忙走了過去攙住。
陸夫人回頭,見是她來了,強打起精神道:“嬌娘,此處正燃著火,你來做什麼,快些到前院去避下,仔細被火星子濺到了。”
許適容正待說話,突瞧見前面那陸通判仍光了只腳,頓地嚷嚷道:“這火一時是壓不住了,燒了就燒了,只要人平安便可。裡面的客人都出來了吧?”
陸府的管家急急忙忙應道:“大人放心,這裡今夜一共住了十來位客人。那火頭剛有些起,便是被值夜的發覺,都應是出來了的。”
陸通判聽得這話,這才抹了下汗,又指揮著眾多家人在那裡潑水救火。那陸夫人聞得此言,嘴裡唸了聲佛,這才腳一軟,若非被許適容和那丫頭攙著,只怕已是坐到了地上。
許適容見她站不住腳,急忙和那丫頭將她一道架了起來,便想往她屋子裡送回去。那陸夫人卻是死命搖頭,說這火不熄,自己是一步也不走。許適容無奈,看了一圈,見堂前角落裡立了扇屏風,急忙叫小雀搬了幾張椅子過去,這才半走半架地將她按到了椅子裡,自己亦是坐在邊上陪著。
這火一直燒到將近天亮才歇了下來。原本的一排屋子被燒得只剩了個架子,又禍延到了相連的幾間。滿地是被煙火燻黑的瓦礫和橫七豎八仍不斷往外散冒著青煙的殘梁斷柱,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焦味。不過一夜之間,陸府的一場喜事轉眼便成了場禍事。
許適容陪著陸夫人,一直熬到了天亮。眼見那些驚魂未定的客人,有些被聞訊趕來的家人接了去,剩下的人都在幫著善後,瞧見楊煥也夾在中間來來回回指揮著陸府的家人不停忙活,臉上幾片烏黑的印,想是被煙火燻燎出來的。
“姨媽一夜未曾閤眼,這就回去歇下吧。”
許適容見陸夫人臉色青白,眼眶凹陷,便低聲勸了道。
陸夫人又看了眼被大火掠過後的一片焦瓦黑礫,長長嘆了口氣,剛起了身,突聽外面響起了陣雜亂的腳步聲,探頭看了下,竟是林知州和州府裡的一干屬官到了。想是這火太大,又是夜間燃起,燒得半城方圓幾里應都知道,這才連州府官員都聞訊過來了。
陸夫人見林知州一干人都到了,避嫌起見,只得又退回了屏風後。
那陸通判見上官與同僚同來,也顧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狽樣,急忙上前見禮,被林知州攔了道:“昨夜本官還在此與大人把酒言歡,不想今早竟是聞此惡訊,極為驚訝,這才匆匆趕了過來,府中諸位都無恙吧?”
陸通判嘆了口氣道:“多謝林大人關愛。雖是燒了幾間屋子,好在昨夜發現及時,留宿在此的貴客們都是安然無恙,一早已是各自回去了。”
眾人聞得此言,點頭稱是,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正此時,突見一人叢那大堂入口處匆匆跑入,面上帶了焦惶之色,直直朝著陸通判大叫道:“陸大人,我家大人昨夜醉酒了宿在貴府,今早一直不見回來,又聽聞你家失火,你可曾見到過?”
陸通判聞言一驚,急忙笑著安撫道:“胡副使稍安勿躁。黃大人昨夜確是宿在此處,只火起之後,宿在此的諸人都已是安然退出了。許是黃大人又去了別地,所以才遲遲未歸?”
那副使頭搖得撥浪鼓般,神色間盡是不信:“我家大人奉了皇命到此任觀察使不過月餘,地頭也不甚熟悉,大清早的哪裡有別地可去?”
眾人聽得這話,一下都是齊齊看向了陸通判,神色各異。
陸通判剛剛才穩下心神,此時被那胡副使如此一說,雖是清晨空氣還帶了幾分涼意,只那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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