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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上去,這回通州倒是來了封信,只不過並非州府裡對這海堤摺子的回訊,卻是發給楊煥夫妻二人的家書。
這信是州府裡陸通判陸夫人寫來的,說自己是嬌娘母親許夫人的遠房表姐,兩人小時也是時常往來的,只後來各自嫁做人婦,便也天各一方,不大往來了。前些日子接到了許夫人的來信,這才知道外甥女原來隨了夫君到通州上任,心中十分歡喜,因了下月初三恰是陸通判的五十整壽,故而修書一封,請外甥女和女婿務必賞臉到通州來,敘敘舊情云云。
許適容看罷信,想起自己前幾個月臨離太尉府時,許夫人悄悄地確實曾提過通州府裡確是有這麼一位表姨,怕她到了青門縣,天高路遠地沒了孃家照拂,要吃楊煥的虧,說自己會跟那表姨通氣,叫她照看著點。當時她聽罷,也不過是胡亂點頭應下,早就忘了這茬,今日收到了信,這才想起了確是有這麼回事。
許適容丟下了信,那楊煥卻是揀了過來,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這才直了嗓子叫道:“小雀,快去給夫人和小爺我收拾行裝,明日就出門了。”
小雀應了聲,正要轉身出去,卻是被許適容給叫住了,略微皺眉道:“便是當真去,離下月初三還有七八日呢,你這麼心急火燎地做什麼?通州府到此也不過一兩天的路程。”
楊煥正色道:“你不知道,我那叫州府裡撥銀修堤的公文上去了恁久,州府裡至今連個屁都沒下放。須得自己過去催問了,才知曉是什麼意思。若都這樣蹲著,猴年馬月也是等不到批文的。正好趁了這機會,早些過去探探門路。”
許適容看了他一眼,見一臉正色的,那話雖有些粗,只聽起來倒也是有理,沉吟了下,便應了下來。楊煥這才喜笑顏開,忙不迭地催著小雀去收拾東西了。
他方才那話說得冠冕,雖是有幾分真,只也懷了小心思的。原來自到了此,縣裡雖也偶爾能見到些牡丹藥桂的,只比起東京,卻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稍微過得去的街道也就那麼幾條,便是玩耍也沒地方可去,早被憋悶得有些透不過氣了。此時突接到來信邀約,想到那通州府就算不比東京繁華,好歹也是一州之中心,無論如何總會比這青門縣要好。他又是個急性子的,想到了的,哪裡還按捺得住,恨不得立時便要過去了。被許適容一問,想也未想,張開了嘴,信口便出來了一番大道理,見果然說動了她,心中自是歡喜無限。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楊煥將縣衙裡的事情交託了給了木縣丞,將收拾好的東西堆在了小雀的車裡,許適容另坐了輛馬車,自己騎了匹馬,帶了二寶,便要朝那通州府去了。附近的居民聽說知縣大人竟是要親自趕去通州府裡為民請命,一傳十,十傳百的,不一會便嘩啦啦聚來了不少鄉民,一路相送,直到晌午時分才出了青門縣縣境。
那楊煥起先想的更多的是換個熱鬧點的地方嬉遊下,這為民請命不過是順帶的,此時眼見眾多鄉民如此愛戴,一個個面上俱是殷切希望,一時倒是有些抹不下臉,拍了把胸脯,大聲道:“眾位鄉親只管放心回去,我楊煥這回要是拿不到修堤的上命,我這楊字就倒過來寫!”
那相送的縣民聽得知縣大人竟是如此一心為民,更是感激不已,俱是下跪拜別,直到那馬車和騎在馬上的人影遠遠消失在官道上了,這才紛紛回了家去。
楊煥背了許適容在背,起先倒也沒覺著,只走了段路,覺著有些下墜了,託高了下,覺著自己後背有些異樣,似是被她胸口鼓鼓囊囊地蹭壓了下,這才又覺著兩手托住她臀部的地方也是觸手一片柔軟,一下竟是心猿意馬起來,正有些面紅耳赤想入非非,突覺背後嬌娘不住扭動身子,口裡說著放下了叫她自己走。若非今日無意撞運,平日裡休想能這等近身的機會,既有些不捨,又怕被她看穿了心思,這才裝了生氣粗聲粗氣地吼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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