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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裡倒也不是沒有過,便硬了頭皮道:“小雀不敢。只是夫人方才這樣吩咐過的。”
楊煥聽小雀這樣說,想起昨夜半那嬌娘給自己講過的“趣事”,又是一陣噁心。仔細把耳朵貼在門縫裡,聽裡面又是悄無聲息的。雖是心中有些不甘,只低頭尋思了半晌,終是無奈轉身朝那書房去了。
楊太尉言出必行,第二日自己上朝前,果真便是一把大鎖將楊煥關在了書房裡,連那窗戶也是用個鏈子鎖了起來,只剩個可以遞飯送水的縫,鑰匙卻是自己帶了去,又嚴令姜氏不準過去探望。姜氏無奈,只得派了屋裡的丫頭過去,到他窗前送擦臉的傷藥,卻是被他負氣連那瓶子也丟進了窗外的花壇裡。那丫頭無奈,怕這樣拿回去姜氏要責罵,只得撿拾起了瓶子朝許適容那裡去了。
楊煥趕跑了人,自己坐在那裡剛翻了兩頁的書,便是哈欠連連的。好容易捱到了晌午之後,正百無聊賴著,突聽窗子外又有響動,過去推開了條縫,卻見下面探進了兩個小娃娃的頭,正踮著腳尖站在那裡探頭探腦的,原來是自家南院裡二叔那房的喜姐和慶哥。
喜姐看見了楊煥,便用手指頭在臉上劃道道:“哥哥羞,昨日又被大伯打,我躲在門邊都瞧見啦……”
楊煥也不惱,只是趴出了個頭,笑嘻嘻道:“哥哥哪裡是被打,那是自己覺著皮癢了,求你大伯給我瘙癢來著。”
他話沒說完,慶哥便伸出手指著他一邊臉,吃驚了道:“哥哥一邊臉都胖了起來……”
“像豬頭。”
那喜姐已是笑嘻嘻介面了道。
楊煥把眼一瞪,一把捉住了喜姐的手,佯怒道:“前月裡我養了兩年的那缸子金魚,是你亂投餌撐死的吧?還有那籠子裡的繡眼和秦吉了,也是你放走的。從前裡太忙,沒空尋你算賬,正好今日裡有空閒,看我怎生教訓你!”說著已是將她拎了起來。她人小,自然一下便從那窗子的縫裡被託了進去。那慶哥聽喜姐在裡面咯咯地笑,自己在外急得直蹦腳,嘴裡嚷著也要進去,被楊煥也給提了進去。
許適容過了晌午便覺著有些困,怕現在午覺了晚上又遲遲無法入睡,便叫小雀扶了一道再去園子裡走下。小雀看了眼早間姜氏屋裡那丫頭送來的那瓶子藥,猶豫了下,道:“大夫人叫送來的這瓶子傷藥,夫人要不要拿去叫小公爺塗抹下?那書房也就在園子邊上,左右也是順道的。昨日裡我見他臉上脖子上傷了一片,若是日後留了疤痕什麼的,面上也不大好看。”
許適容哼了聲道:“他這樣的人,吃些苦頭也好。既然順路,你便拿了再丟給他,他若是再耍脾氣扔出來,那就隨他了。”
小雀聽她這樣說了,急忙拿了那瓶子,這才和許適容一道往那園子裡去。入了園子,正在那□裡走著,許適容突聽見前面傳來了陣唱叫聲,似是那楊煥所發。仔細再聽去,卻聽他唱道:“這果子新鮮鮮,脆嫩嫩,都是俺家園製造道地收來也……”聲音抑揚頓挫,倒有幾分她小時在北平城中聽過的那沿街挑擔的貨賣郎的吆喝聲的味道。
許適容怔了一下,耳邊又已是響起了楊煥的唱叫聲:“……有福建府甜津津香噴噴紅馥馥帶漿兒新剝的圓眼荔枝,有平江路酸溜溜涼陰陰美甘甘連葉兒整下的黃橙綠桔,有松陽縣軟柔柔白璞璞蜜煎煎帶粉兒壓扁的凝霜柿餅,有婺州府脆鬆鬆鮮潤潤明晃晃拌糖捏就的龍纏棗頭,也有蜜和成糖制就得切細的新建薑絲,也有黑的紅的紅的黑的魏郡收來的頂指大瓜子,也有酸不酸甜不甜宣城販到的得法軟梨條……”
那楊煥唱叫著,身邊那小雀已是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被許適容聽到,這才覺著自己竟也是口裡生津了。
“好——,哥哥唱得真是好,比我出去玩時聽到的那街上貨郎的唱賣聲還要好。”
待那楊煥唱完了,許適容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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