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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這才發覺這小公爺竟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瞧著似是氣得不輕。嚇了一跳,心中雖是有些不解,只也唯唯諾諾地急忙去牽了馬。兩人出去了沒幾步,卻是被突然而來的夜雨給澆成了落湯雞,有心想回去遮蔽下雨,見自家小公爺卻是打馬在雨裡狂奔。沒奈何也只得跟了過去,自己身上這衣裳還是後來借了燒茶水的爐子給烘乾的。
二寶自覺委屈,卻是不敢多說,打了自己幾下嘴巴,便把頭垂了下來,心裡哀嘆小廝不好做,兩頭受氣無人憐。
陸夫人罵完了二寶,轉頭對著許適容道:“嬌娘,他既是還未醒酒,先暫緩出發,待醒了再走吧。”
許適容看了眼俱已是打點妥當的車馬行李,想了下,便笑道:“東西俱已是捆包好了的,再拆了豈不麻煩,且耽誤了趕路時辰,誤了晚間的投宿。我車裡寬敞,鋪個蓋子讓他躺著。路上等著他自個醒來便是。”說著已是叫人抬了他上去自己那車廂裡。
陸夫人見她堅持,這些時日相處下來,知她雖看起來有些文秀,實則也是個有主意的,便也不再勉強,只叫路上小心,見都安置妥當了,又說了些日後時常來往的離別話,這才依依不捨地送了出去。
許適容坐在馬車上,見自己面前躺著的楊煥,雙眼微閉,仍是睡得死沉。盯著瞧了一會,突見他眼皮微微翕動,喉嚨裡發出了個什麼聲響,仔細聽了一回,才聽到是在說“水”。見他嘴唇果然都有些乾燥起皮了,便從身邊的的水罐裡倒了盞水,略微扶起了他頭,就著他嘴喂著喝了下去。
許適容喂完了水,見他砸吧了幾下嘴巴,似是還要喝的樣子,便又餵了些,這才放了躺下,自己眉頭卻是有些皺了起來。原來方才扶起之時,手碰到了他衣衫,瞧著看不出來,觸手竟還有些潮氣。昨夜他負氣出去後役多久便下了場大雨,應是被淋透了的。此人冒雨夜訪仙樂樓,又大鬧牡丹閣,這淋透了的衣裳竟都是著身一直未去,如今半乾也是被他自己硬生生所烘乾的?想起昨夜自己裹了層衾被睡著都覺著有些涼意,這人卻是貼著溼透了的衣裳鬧了一夜,這般作踐自己,還真當是又可笑又可氣了。
許適容強壓住了心頭的不快,探身叫停了車子,讓小雀去裝衣物的箱籠裡拿了套乾淨的裡外衣裳遞了過來,這才叫重新上了路。剛剝開他衣衫領口,卻是一怔,見他一邊脖子上竟還染了幾個依稀可辨的殘脂唇印。
許適容不過怔了下,很快便抿了下嘴,不去看那印子,只將他衣裳連裡帶外的都剝了,用力從他身下抽了出來,最後只剩光溜溜一個身子了。
她昨夜裡無意碰觸了楊煥那裡。不過是一時不備,又怕他糾纏,這才有些心慌意亂地。此時心中既是帶了惱意,那楊煥又睡得死,這身子雖光溜溜地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了,卻也真的是視若無睹,實在是從前見過太多,黑的白的黃的,長的短的肥的瘦的,各種各樣。
有些費力地幫著穿上了中衣,又給蓋上了層衾被,許適容又看了眼楊煥的臉,見他眉間微蹙,嘴巴微微翹了起未,瞧著連睡夢裡竟也似是無限委屈的樣子,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楊煥這一覺卻是睡到了日頭有些偏西,這才醒了過來。眼睛盯若馬車頂棚呆滯了一會,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瞧見了正坐在自己身側的許適容,面上神色變了又變,脫口道:“這是哪裡。”
許適容看著他淡淡道:“自然是在回青門的路上。你以為還在那仙樂樓裡?”
楊煥臉一紅,低頭瞧了下自己,又看了下許適容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地道:“我這衣裳是你換的?”
許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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