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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眼色比他說話還管用些,丫鬟們畏畏縮縮,見陳七跑了,才又都跟著跑出去。
陳旭垣搖頭嘆氣,也不想管這事了,便徑直往自己書房裡去了,不如與清客相公們說說話來的有意思。
39、發瘋
榮安堂鬧的沸反盈天;周寶璐也是哭的收不住;直走到了甘蘭院也還在哭;曾氏嘆口氣;攬著她的肩進了正堂;這外甥女兒眼看就要十三了,少女的身子正在長成,不過回家四五個月;就似乎又長高了一寸。
這個時候,曾氏已經覺得周寶璐絕對不會是因著陳七和楊夫人算計她而哭,便輕聲道:“好孩子;別哭了;有什麼事你告訴舅母,舅母總能替你做主的。”
周寶璐只顧低著頭哭,一聲不吭。
這個孩子,曾氏是知道的,從小兒就剛強有主意,且心胸寬闊,任是天大的事,也只是積極的尋找解決的辦法,從不會哭個沒完。
也不會讓事情鬱積在心裡。
跟她娘是兩碼事。
或許就是因為她娘是那個樣兒,她才從來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
這還是破天荒第一回。
曾氏反而不怎麼著急了,周寶璐這個樣子,絕不會是有什麼要命的事情,反應是完全不同的,十分的反常。
曾氏細細的思索,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低聲哄著,如今陳熙華的庶長女陳頤寬才五歲,生母已經沒了,正養在曾氏膝下,又有曾氏去年才生了嫡女陳頤嫻,正是總哄孩子的時候,哄起十三歲的周寶璐倒也順手。
難道是孩子大了,有些男女情事上的困惑?
曾氏自己當然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當時的時候不覺得,此時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情緒十分反常,與日常瑣事上的態度完全不同,常因一點兒小事就悲從中來或是喜笑顏開,叫人難以捉摸。
就與周寶璐這樣的情況十分的像,她本來只是裝一裝樣兒,可不知想到了什麼,觸動柔腸,竟就哭的真心實意的起來,還一發不可收拾。
曾氏輕輕嘆口氣,孩子長大了,煩惱就來了,不管多麼尊貴的身份、多麼豁達的性子,總也逃不了這樣一天。
好一會兒,周寶璐慢慢的哭的輕了些了,然後她打了個嗝兒,慢慢抬起頭來。
一張圓圓的小臉花貓一般,卻是水瑩瑩的,年輕真是好,哭的這樣,也如同一顆露珠一般嬌嫩,周寶璐不好意思的撇了頭去,曾氏已經接過了丫鬟擰的熱手巾。
她一邊給周寶璐擦臉,一邊輕聲笑道:“你既來了,一個人也悶,我打發人接你小姨母回家住些日子,你們一向投契,不愛跟我說的,就跟她說,別悶在心裡頭。”
周寶璐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撒嬌的偎進曾氏懷裡,不肯說話。
炕上的陳頤嫻爬過來,拉拉周寶璐的衣服,要把她拉開:走開啦,孃親是我的!
周寶璐轉身抱起陳頤嫻,笑道:“我才回去幾個月,嫻兒就不認得我了?”
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輕鬆隨意。
陳頤嫻歪著頭,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她,然後就憨憨的笑起來,周寶璐在她的小胖臉上狠狠的親一口:“真乖!”
屋裡正是溫馨和美的時候,聽得外頭一聲淒厲叫聲:“世子爺、世子夫人,我給你們磕頭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做牛做馬也報答你們啊……”
周寶璐和陳頤嫻都唬了一跳,陳頤嫻立時就把頭往周寶璐懷裡藏,周寶璐伸頭從窗子裡往外看去。
屋裡屋外的丫鬟都嚇的不敢作聲,曾氏沉下臉來,走出門去。
陳七披頭散髮,狀若瘋狂,跪在院子裡砰砰的磕頭:“世子夫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們寒門小戶,經不得你這樣搓揉……世子爺,給我一條活路吧……到底也是一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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