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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應了,到底看著周寶璐進了正房才走。
陳氏見了周寶璐只是嘆氣,她一輩子優柔寡斷,沒什麼主意,先前聽王姨娘的哭訴,覺著女兒的確太剛強了些,沒有女兒家的貞靜柔和,可是見女兒笑吟吟的走了回來,還是一個身量未足,帶幾分稚氣的小小姑娘,紅潤的蘋果臉兒,眉眼彎彎,又如何捨得罵她?
嘆了半天氣,才道:“你去爭這個有什麼用?我本來也不耐煩這些事,且我回來這些日子,過些時候也依然要走的,你又愛在你舅舅家裡去,不大在這個院子,這屋裡的事還不是依然交給她,何苦來為這個得罪她呢?再說了,你也沒個親兄弟哥哥,過幾年你就要出這門子了,這屋裡的事有什麼好爭的?越發說透些,今後你出了閣,有了什麼事兒要回這孃家,還不得靠著大哥兒小哥兒?你把他們並他姨娘得罪的狠了,今後可怎麼辦呢?”
周寶璐笑道:“娘這話可說錯了,便是我不得罪王姨娘,難道我就靠得住他們了?別說以後,單看現在這個樣兒,誰把咱們放在了眼裡了不成?娘想想,就算我拼著臉面不要,委曲求全的奉承一個姨娘,她難道就會高看我一眼,或是把我放在心上不成?只怕倒是越發眼裡沒人了,把自己當了祖宗,咱們娘倆能算什麼?倒不如一發叫她知道厲害,倒還恭敬些。”
陳氏只是憂慮。
過一會兒又說:“你爹那個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這樣子,可怎麼交代?回頭你爹發起火來,可……可怎麼辦啊。”
我還就怕他不發火呢!
周寶璐輕輕撇撇嘴,笑道:“我又沒做什麼,爹爹難道為了一個姨娘,來罰我不成?沒聽說個為了個奴才倒罰小姐的道理,娘有什麼可擔心的。”
陳氏憂心忡忡,嘆氣道:“傻孩子,你懂得什麼!她雖是奴才,卻是你爹屋裡的人,又有兩個兒子,比我還強,等閒我也不能不給她臉面,你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唉!”
又是唉聲嘆氣,說不出的擔憂。
周寶璐也想嘆氣,真不明白娘怎麼會這樣想,沒有兒子又怎樣,她怎麼著也是正室夫人,孃家也是立的起來的,親兄弟是武安侯世子,帝王寵臣,便是靜和大長公主府也不敢輕易得罪他,王姨娘生兩個兒子又如何,再越不過娘去。
便是兩個庶弟,又如何敢對嫡母不恭敬?
娘若是在府裡立的起來,掌得了事,便是沒有親生兒子,她也是世子夫人,自己出嫁了,真是有事要靠孃家,娘自己就能做主了,還靠什麼庶弟呢?
只要孃的嫡母身份在那裡,有孃的一天,自己就有孃家可依,與庶弟有什麼相干,娘該做的,應是拿捏著姨娘庶弟,而不是討好他們。
且王姨娘那樣的人,越是示弱,她眼裡越發沒人,看如今這院子就知道了。
周寶璐不由的又勸道:“我與娘與其要想著靠弟弟們,倒不如想著靠著舅舅,只要舅舅在那裡,誰敢小看了娘去?但凡與娘和我相干的,縱是有點什麼,爹爹和祖父祖母難道就能不與舅舅商量了?只有舅舅肯說話,肯點頭,有些事兒才成的了,娘想一想,可是這樣?”
只要武安侯世子府在那裡,周寶璐就有可靠的母族可依,周寶璐覺得,比起那兩個姨娘養的弟弟來說,舅舅可靠的多了。
貴女最大的依仗,不是丈夫,不是兒子,而是有權有勢的孃家。
陳氏卻說:“你舅舅雖好,到底在外頭,又不在咱們家,唉,也怪我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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