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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自己,這個言出必行的男子在宣告著這個女子至於他的重要,自己卻無力去反駁,只因為慕昊錦這三個字之於他們,只是外人。冷淡的伸出左臂,掩飾住一閃而逝的荒涼。“夫人請。”
夢漪一蹦一跳的跟在淺墨身後,突然轉身朝著軒轅御凜擠了擠眉,做個鬼臉,煞是可愛。小心眼的凜叔叔,媳婦娶進門,媒人扔過牆,恨恨的心疼著當初破費的蜜汁菊。
淺墨剛要邁步卻被身旁一動不動的小身子拽住,小手兒固執的扯著自己的裙襬,小臉繃得硬蹦蹦的。“慕侯爺,稚子無礙吧?”
慕昊錦冷淡的瞥了眼蒼玄,步伐不曾停留,風中飄來吹散的餘音。“無妨。”
被留下的三人如石雕般不動不移,軒轅御凜是望著那道錦緞拂動的纖細出神,眼神濃烈如朝陽;沈伊人卻是目不斜視的專注於那道黑色的偉岸身影,挺拔如松紮在心窩,即使疼的輾轉難眠也狠不下心把它砍斷;藍海棠安靜的如影子,眼神卻隨著漸行漸遠的消瘦而凝望,木然而絕望。
風吹蘭動,湖畔生波。這出戏幕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閻都篇 破釜沉舟
廊亭深處,一抹翠綠的身影如孚絲若動,侍女翹首以待。“爺。”盈盈若水的迎了上來,俏臉上虛弱的牽扯出一抹笑容,一雙秋翦似要溢位水來。“噗通”一聲跪在一片冰涼上,小手顫抖著捧起手中的絲絹。
慕昊錦眯起眼,桃花眼是風雨欲來的洶湧。暗黑的陰影籠罩著矮了半截的女子,呼吸急促的抽走她手中緊握的絲繡絹子。上面那兩隻翩然起舞的蝶自己怎會不眼熟,那是水兒最寶貝的東西。一點點展開,雪白的絲絹上暗紅的凝聚讓他心驚膽戰。衣袖重重的掃了一下,直衝衝的朝迴廊盡頭的憶水樓奔去。
跪著的女子如落葉般被掌風掃到了一旁,吃力的趴在浸著涼意的青石上。女子嚇得低垂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月牙白的錦緞裙襬出現在眼前,女子才如夢初醒般回過身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仰視著一章尚算清秀的容顏。“你是何人?”女子顫抖著嗓音問道,似乎對於這樣一個橫空出現的人格外詫異。左右的張望了半晌,女子方才略顯焦急的說道:“您還是快些離開吧,這憶水樓外人是進不得的。”
“嘖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鎮北侯爺如此不懂禮數的把客人拋下。”嬌俏的少女小臉上滿是鄙夷,小手隨意的擺了擺,大有對慕侯府也不過如此的嘲弄。
淺墨斜睨著惶恐不安的女子,仍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偏偏還有多餘的善心來關心她人,不是太過單蠢就是別有居心。而且自己一直站在慕昊錦身側,這個女子居然有本事忽略的如此徹底,不得不佩服。“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憶水樓我卻是不願來的。”
女子驚恐的瞪大眼,指尖顫抖著捂住她那有些蒼白的唇,似乎剛剛說出大逆不道話的人是她般的絕望。仔細的打量著淺墨一身上好的裘毛披風,女子將信將疑的仰著臉。視線在夢漪那張巧奪天工的容顏和蒼玄的天人之姿之間流連,有些痴迷,那樣小的孩子真是漂亮的如陶瓷娃娃一般精緻。
夢漪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望著呆呆的女子笑道:“原來慕侯府盡是一推傻子。”瞟了眼仍舊迷惑不解的女子,尚有點良心的丟擲一句:“我喚軒轅夢漪。”夢漪本不是什麼驕縱的大小姐,那些帶刺的話不過是她對慕家的發洩罷了,此番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被呵斥也不好繼續她的恨屋及烏了。
毫不客氣的冷言冷語如一柄利劍刺得女子慌亂無章。“軒轅夫人?”濃濃的疑問自小嘴而出,蒼白迅速染上那張還算美麗的臉蛋。眼前的女子說話時,冷淡卻不失儀態,那麼駭人的話自她嘴裡說來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夢漪狠狠的瞪了眼,一個勁兒偷覷她的女子,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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