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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閒談間，兩人已經選出了十來件器物。

除非是剛剛開業的店家，否則或鮮少有掌櫃對言先生與展護衛都不認識的情況。

如此一來，掌櫃們俱是答應為兩人送貨上門，讓他們能毫無負擔地隨意繼續逛。這會言不周卻止步於鼎好成衣鋪門外。

&ldo;我問過白兄，他那套莫名失蹤的白衣就是在這裡買的。&rdo;

展昭知道白玉堂的講究，被錦毛鼠認可的衣服店九成是好店。

前幾天，展昭已經來默默逛過一圈，鼎好成衣鋪子的男女服裝尺碼齊全，且款式別致多樣，言不周必能選到合適她的。

&ldo;阿言抽空來陪我逛街，我該有實質性的感謝。進去看看喜歡哪幾套女裝。&rdo;

潛臺詞只一句，喜歡就買買買。

臨了，言不周卻有一絲猶疑，她難道真要在成衣店換回女裝？

明天汴京的新一輪八卦會不會變成：&l;驚爆！言先生是女裝大佬！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r;

&ldo;都已經中午了，先去吃飯吧。&rdo;言不周毫不心虛地採取拖字訣，&ldo;吃好飯再試，那樣尺碼更準。免得吃撐後，衣服穿不進了。&rdo;

你還會穿不進？

展昭暗道這種託詞一點都不走心，顯而易見，小騙子吃完飯還能有新的藉口。他柔聲第一回 喚到，&ldo;週週，你……&rdo;

&ldo;你這殺千刀的！賣的什麼鬼東西給我家小子，他好好一個壯實小夥瘦到皮包骨了！&rdo;

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娘火冒三丈地沖入博古街，瞄準在擺地攤的山羊鬍男人就劈頭蓋臉一頓罵。這一嗓子吼叫聲若洪鐘，直接蓋過了四周所有人的說話聲。

&ldo;他睡在那個枕頭上，魂都快不見了，每日每夜地念叨要去夢裡找小妖精睡覺。

奸商！你還不快說那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邪門地越做夢越虛弱。而且，這種夢每個晚上都來，鐵打的身體也耗不起。&rdo;

山羊鬍起先一愣，聽了一會搞清楚了大娘為誰而來，這是那隻玉枕買主的母親。

一個月前，他以低價購入一隻玉枕，玉是上等羊脂白玉，上面的花紋雕工也精細別致。可因為只睡軟枕，就想著把玉枕高價賣出。

&ldo;別胡說八道。那不是土裡的東西。我在資聖門擺了十年攤，大夥都清楚我不賣土腥貨。&rdo;

山羊鬍斬釘截鐵地說道，&ldo;枕頭在我家裡擺了大半個月無事，你家小子買了做春夢反倒怪我？可別說笑了，睡不好只怪枕頭不好使，怎麼不多想想其他原因。&rdo;

土腥貨，既是盜墓得來的冥器。

行家長年累月接觸古玩器物，或多或少對新鮮出土的土腥味有所察覺。

山羊鬍的話引來四周人的附議，他的口碑一向不錯，從沒聽說過故意坑誰買有問題的古玩。

大娘卻根本不相信，&ldo;難道我還會訛你不成？比口碑，我史家的豆腐在北城門一帶也是多年如一日的好評，從來不欺顧客的一塊銅板，從來不冒用劣質大豆。又有必要來碰瓷你嗎？&rdo;

史大娘眼尖早就看到了展昭，當下是直接叫到，&ldo;擺地攤的，你敢不敢去看看我家小子的慘樣？看你還會不會保密進貨來源。剛好展大人在這裡，還請展大人為民婦做主，救救我家小子。&rdo;

展昭在史大娘大叫出聲時就有了預感，今天怕是註定要半途而廢了。

眼前史家的事情聽著簡單，史郎君買了玉枕後就一直做春夢。縱慾傷身，人又無法控制夢境，他以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