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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虛世界與外面的時間流速不同。這會還真拿不準史健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怎麼逃離了夢魔鼠,而出現在競芳樓裡會不會是給誰在挖坑。
&ldo;平時巡街時沒有見過,也許是這種功夫太費神,耽誤史大爺趕工做豆腐。
不過,史家是有雕豆腐的絕技,我有幸見史大爺施展過,他被樊樓請去做宴席時露過一手。&rdo;
展昭的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汴京每一個人都記著,他知道史家豆腐店,卻對普通無特色的史健沒有印象。
眼下,身形消瘦而面容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神色堅毅而從容不迫。不如往好的方向想,人在經歷磨難後就會破繭成蝶。
&ldo;寶劍鋒從磨礪出。這裡沒有史家的幫襯,史健該是脫胎換骨了。&rdo;
展昭又加了一句,&ldo;但該問清楚的,還是要問清楚。史健說的也不一定能全信,不一定是他故意說謊,而是夢的世界千奇百怪,人一時弄錯了也說不定。&rdo;
四十四號,不是一個吉利的編號。
等叫完了今夜最後一桌雕花幸運兒,意料之中地沒有輪上四十四號桌。
謝過特意作陪的奇風,請它一個妖盡情隨意去玩,兩人疾步就追到後臺叫住了史健。
正當史健收拾好工具準備離場,這一聽到背後隱約熟悉的聲音,頓時身體一僵。
&ldo;史大郎,請留步。&rdo;展昭即刻道出來意,&ldo;令尊見你無故消失是心急如焚,而令堂已匆匆入開封府報案。我沒有認錯人吧?&rdo;
史健幾近僵硬地轉身,沒有聽錯,他看來者正與展昭長得一模一樣。
整整五個多月,他被困在這個妖魔鬼怪橫行的世界,苟延殘喘才換得一線生機,本以為再也回不了家了,眼下終是見著了一絲希望。
他鄉困境遇救星,這種激動只有絕望過的人才懂。
史健無法剋制地雙眼通紅,無法冷靜地全身顫抖起來。這剛想要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抱住展昭,卻又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展昭頭頂的兩隻貓耳朵,再看到一身女裝的言不周,頓時自我懷疑地搖頭了。
&ldo;不對,不對。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太想家的幻覺。展大人變作真•御貓了,言大人也真有雙胞胎妹妹了。
汴京地下賭盤壓的十大不可思議事有兩個成真了,說明我一定又是被什麼迷著了。對對,快回房休息。&rdo;
言不周無奈扶額,眼瞅著史健脫胎換骨成了豆腐雕花大師,這人的性格怎麼仍舊有些迷糊。
&ldo;史健,你聽仔細了,我沒有兄弟姐妹。來來,我們先說說你的經歷,再好好聊聊賭盤的事情,你壓了多少?&rdo;
史健再度僵硬地轉身,他沒聽錯言不周的嗓音變化,原來真有人能男女隨意切換。
&ldo;您真是言先生?我、我是您的書迷,以前送過花形豆腐乾,您還有印象吧?&rdo;
這一聽花式豆腐乾,言不周想起收過的禮物了。她從不鼓勵書迷送禮,除了說書時的打賞、買書的花費之外,沒必要再費太多的心思。
何況,她並非一年都呆在京城,送來的禮物若是吃食怕早過期了,但總不可能遏制住所有人的熱情。
大半年前,言不周確實收過一盒沒有署名的豆腐乾。
她又不蠢,明白病從口入,不是什麼都會吃下肚子試一試。那盒豆腐乾的花朵造型有夠醜,最後留給英望東變作花肥了。
&ldo;你就是知名不具的豆腐西施?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的一手雕工是進步神速。&rdo;
這一句話終讓史健淚如雨下,再沒忍住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