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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言不周壓沒能繃住噗嗤笑了,伸出雙手捏了捏展昭的臉。&ldo;呆貓,你怎麼這麼可愛。我當然信你只是去吃飯,這種小事壓根沒有解釋的必要。你放寬心吧。&rdo;
不用解釋?但是,之前為什麼覺得你不似平常露笑臉?
展昭沒把問題問出口。此時看著言不周笑聲難止,他反應歸來了,是被小騙子騙了。這一路的安靜是在故意逗他玩。
&ldo;你啊。&rdo;展昭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笑了起來。能被相信如何不笑。
車廂外,魯浩一頭霧水,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夜幕低垂,或該為發現前方有燈火閃爍,他們能在夜色裡尋得借宿處而笑。
魯浩稍稍加快了趕車速度,朝著郊野燈火處而去,很快他就徹底沒了笑的心思。
遙望而去,入目是一片鮮艷的紅色。
一排排燈柱上點著大紅蠟燭,一隊車馬繫著紅綢帶,其上摞著的貨箱子被掛上了大紅花。
最前方,一頂紅綢布覆蓋的轎子堪堪停了下來。
此時,伴隨著一陣刺耳響亮的嗩吶聲響起。小院的大門從內開啟,走出一個青年男人,腰間卻是繫著白布條。
男人走向轎子,掀開車簾,卻根本沒有人下轎。下一刻,只見男人捧下了一塊牌位。
&ldo;嘶‐‐&rdo;魯浩驚得咬到了舌頭。
這是什麼運氣,前兩天剛見過女鬼,怎麼就讓他們再遇到了陰婚進行時。
第59章 不是一場正經婚禮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燭夜榜上有名。
鄉裡舉辦婚宴,主家熱情相邀途徑旅人去喝一杯喜酒,實乃再尋常不過。
旅人若是手有餘財就隨意給些份子錢,而若囊中羞澀也無需過分推辭。主家大多笑言一盞喜酒幾口喜餅算不得什麼,務必請旅人留下來飲酒吃菜沾沾喜氣。
然而,如果舉辦的是冥婚,新郎新娘必然已死其一,或者兩人都同赴黃泉,此類婚宴絕談不上喜氣兩字。
冥婚舉辦的時間就與尋常婚宴不同,必須是天色徹底暗沉下來的黑夜,有的還會特意選擇三更半夜。
至於轎子裡坐著的是不是人,就要按照冥婚的不同類別來說道了。
如果兩方有婚約卻都死了,轎子裡抬著的就是牌位。如果新郎死了新娘活著,這種情況還繼續婚宴,那麼轎子裡抬著的雖是活人,但新娘嫁過去卻與死無差,多半守節清冷渡過餘生。
言不周沒想過在大宋第一次參出席婚宴,就捱上如此特別的場面。
禮堂仍是大片的紅,但其中夾雜了幾抹白。例如前方香案上的兩塊牌位纏著紅白雙色綢,而新郎的父母與近親都身披不同孝布。
正中央,新郎新娘原本的行禮位置,此時並排放著兩口棺材。新郎那口早已躺好,新娘那口剛剛被抬了進來。
兩側站著來觀禮賓客,並非僅有新郎親屬,還有未帶壽布的鄉鄰居。
不論來了多少人,這場婚宴與熱鬧無關。只聽司儀念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觀禮者都繃著一張臉靜默矗立,這場面真像是身處靈堂。
一炷香前,馬車行駛到了村口,正好撞上了冥婚接親,三人就被主家相邀去觀禮。
既然不沾喜氣,不如推辭了?話到嘴邊,瞥見迎親隊伍的那些人,可不正是兩天前偶遇過的那一支。聯絡到樹林裡的金釵新娘女鬼,這下拒絕參加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大概聽了介紹,新郎姓唐。年紀輕輕不到十七,大半個月前過逝了。
唐家人立馬請了鬼媒婆合八字,求了最近過世的丁家姑娘結親。丁姑娘也是紅顏薄命,剛過及笄十五就因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