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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種蠢貨,何須我費心。你叫我薛安?汪娘子的師父姓薛,聽紀鑄說,她產後大出血時,給兒子起名薛安,希望他平安。我看紀鑄是希望他安分一點,最好安分到事事順從的蠢。&rdo;
薛安嗤笑著搖頭,&ldo;他願意,我卻不一樣。布震說得對,憑什麼不爭!我順了親生父母的意思,該弄一出名副其實的血案才好。我不想怎麼樣,就是喜歡看人被炸碎而已。&r;&rdo;
下一刻,薛安狂笑起來,廢話不多直接將左手的火摺子點燃引信。
白玉堂提著小黑炭就要朝半空掠去,那是扯開了嗓子喊出了最響的話。&ldo;所有人跑!爆竹店爆炸了‐‐&rdo;
薛安許是真的天縱之才,身上的爆竹一點急著,根本不給人滅的機會。
他後退的站位早在計算之中,只見他身邊的大樹先炸裂,原來樹中居然被掏空而藏了火/藥。
樹根入土,土下十有八/九是薛安說的埋著火雷。
&ldo;嗷‐‐&rdo;
小黑炭的分叉尾巴忽而燃起一團火光,它從白玉堂的懷裡跳了出來,張開狗嘴凌空撲向爆炸處。
古有天狗食日,今有黑炭食火。
小黑炭的胃裡彷彿有一黑洞,讓那團炸裂四溢的火光凝成一股漩渦,被吸向狗嘴裡。
白玉堂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街上看去,沖向距離爆竹店最近的那些人,趕快搭把手將他們迅速撤離。
店鋪後院,小黑炭四肢著地苦苦站著,而它的肚子越來越大,眼瞅著尚有一半火光未入嘴。
這會分叉尾巴上的火焰紅到發紫了,似是在表明真快要吃不下了,但現在停下來可不正是前功盡棄。
下一刻,小黑炭狗軀一震,有一股力量從背部入體。瞬間為它加滿妖力,讓它能倍速消化掉吃下的火光。
&ldo;嗝‐‐&rdo;
半晌後,小黑炭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它再也撐不住,飽到四腳朝天躺在了地上。不忘討好地對及時趕來的言不周汪了幾聲。
言不周摸了一把額間冷汗。天知道當聽到白玉堂那句爆竹店爆炸,她跑出了極限速度才來到了後院。
幸虧沒讓連環炸炸響,這隻隨手撿來的小禍鬥是立大功了。&ldo;能吃,果真是福。&rdo;
正月十五。
今年大宋江南江西一帶不放煙火。不過,今夜有花燈賞、有元宵吃,好玩好吃皆備,人約黃昏後就是滿滿樂趣。
展昭卻享受不了熱鬧,在他的堅持下,下午就搬出了知州府。
他寧願租一處小院養傷,也不想呆在陳銘家,像是被當做菩薩一樣供著。不論做什麼被外人看著,就連和言不周多說幾句話都不方便。
&ldo;阿言,那就要麻煩你了。&rdo;
展昭原本想請鄭老大夫來小院,誰想等來言不周那句,鄭老趕著出城問診讓她來。
這會看著言不周認真地洗著手,他也只能乖乖地解開外衣趴到床上。總不能堅持換人,務必要讓盧方送來臨時幫忙的小廝換藥。
&ldo;麻煩是麻煩了點,可是既然看不成煙花,給你上藥打發時間也好。&rdo;
言不周說得隨意,但一見展昭的傷,眼神就暗淡了下來。美人堪比煙花更美,欣賞煙花是不如欣賞美人,但她不希望再看病美人。&ldo;我沒經驗。如果弄疼你了,你要說出來,別忍著。&rdo;
&ldo;好。&rdo;展昭就覺一隻略帶涼意的手撫上了他的背。其實,傷處是火燒火燎的疼,根本無從談起上藥會感到再被弄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