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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言不周又看向另外夭折的兩隻狗崽。

那是兩隻土黃色狗子，從體格上來看比黑炭要肥一點點，可能在母狗肚子裡搶到了更多的營養，但出生後沒東西吃還是讓它們送命了。

所以，為什麼是小黑炭活了下來？

黑狗辟邪，小黑炭或許吸收一些古怪之氣充飢，好似年緋吃祟大補一樣。或是它能扛得住怪氣的衝擊吃到了一些母狗的奶，但它的兄長卻是沒這樣本領。

&ldo;月半，你覺得有無這種可能？&rdo;

言不周說出了這番推測，得到了年緋地贊同點頭，可是一人一年獸都沒法再從小黑炭身上尋出怪氣。

張龍懷裡的小黑炭眼皮半張未張，根本無力去看有什麼人在觀察它。顯然一天一夜過去，那些殘存無多的怪氣之力都不夠狗崽填牙縫的。

荒樹林裡，暫且未見更多線索。

不過，每一具屍體都呈現出的燒傷，以及燒傷部位四周不見腐爛，這一個疑點就值得好好深究。

最先要弄清楚：這些燒傷是怎麼來的？

五天以來，公孫策解剖了九具屍體著重檢查死者燒傷處，卻沒能獲得更多的線索，燒傷的部位與範圍都不相同。

唯有一隻手臂有一不明所以的痕跡。

那是被野狗啃食到一半的小臂，在靠近肘關節位置有過燒傷。這一部位的骨頭上發現了兩個黑青小點，十有八/九是尖銳器物扎刺所致。

&ldo;如果是金針刺穴的失誤，怎麼會有黑青色痕跡？&rdo;

公孫策盯著這根骨頭好久，也排查了屍體的情況，不曾推論出什麼病症能使得骨頭生出黑青小點。

包拯剛一下朝回府衙，就見公孫策舉著一根白骨對太陽喃喃自語，這場景非常符合開封府日常。他也是照理隨口提醒，&ldo;先生別忘了把骨頭收好，可別帶著它去食堂，當心被弄混了。&rdo;

這種差點弄錯的烏龍事件真的發生過。公孫策定購一批死屍動物來進行驗屍實驗，差一點當做食材送到後廚去。

&ldo;恩，恩恩。&rdo;公孫策壓根沒聽清楚就應和了兩三聲，正與包拯擦肩而過還在唸叨，&ldo;骨頭上怎麼會有黑青色，這顏色像是墨水的顏色。像包大人一樣面板黑不奇怪，骨頭上有黑點……&rdo;

包拯聽到這一小聲嘀咕腳步停了停，難道拿他的臉色舉例後很容易接近真相？&ldo;公孫，你手裡拿的是陳橋埋屍案死者的骨頭吧，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說出來聽聽。&rdo;

想不通的地方？那可真不少。

骨頭黑點是其一，九具屍體的致命死因是其二。

公孫策將白骨遞給了包拯，&ldo;屍體死亡時間太久遠了，外部沒有致命傷，相關的毒物檢測進展很慢。迄今為止，我還沒能發現死者有過明顯的中毒跡象，從內臟情況來看，九個死者都像是自然老死。&rdo;

&ldo;老死？&rdo;包拯看著這一根白骨，以他的驗屍經驗也能看得出，如此骨頭並不屬於老年人，該是青壯年的骨頭。&ldo;先生的意思是，死者年紀未至而立，但體內臟器卻似老年人了。&rdo;

公孫策微微頷首，他也沒法解釋這種情況。還是那句話，那九個人死得太久了，死亡時間越久屍檢就越困難。

&ldo;九具屍體，燒傷處不腐爛，骨骼顯示其為青壯年，但內臟卻似老年人。最怪的是臉部，所有死者的臉部皮下都沒什麼肉，那一張張臉瘦的與他們身材情況極度不合。&rdo;

這些古怪之處，恰是與一點符合。

九位死者都曾沾染過怪氣，只是因為死得太久了，那些怪氣全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