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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周的笑容已經僵住了,終於想起早被丟在犄角旮旯的一件事‐‐古鏡說過會給她辦/證的,房證地證最先給了,身份證就要再等一等。
後來有了趙禎送的官方最高&l;假&r;證,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得了皇上的認同,古鏡還給不給辦文牒已經無所謂了。
偏偏,這張多餘的身份文牒冷不丁地就冒出來了。
展昭拿著這本文牒,他修長的手指,指著最上方的一行字。&ldo;外貌描述一字不差,不過這份不是官牒,所以上面沒有官職而是記錄了籍貫所在與戶別型別。阿言,需要我幫你認識一下這十一個字嗎?&rdo;
籍貫:欽州忘川縣。別類:女戶。
言不周幫著知玄知白辦過身份文牒,當然知道普通百姓的證上要寫些什麼。名字、籍貫、生辰、外貌描述,這些都與後世的身份證沒有區別,僅是不同與後世以照片取代了文字性的外貌描述。
既然沒有什麼不同,那麼百姓版的身份文牒上就不可能少了一條‐‐性別,這是基本資訊怎麼可能漏掉。反觀趙禎給的官證,是因為事涉大內才含糊了一些。
雞肋!這張姍姍來遲的真•身份文牒就是雞肋!
&ldo;我……&rdo;言不周抿了抿唇,想她的變裝如此成功,為什麼偏偏出現官方打臉?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古鏡真是一點都經不起表揚,昨天才誇它毫不失誤地送走了陶八,原來早就挖了一個坑等著她跳進去,都不帶給半點提示。
&ldo;你該不會想說,遠在嶺南欽州忘川縣,有一個和你同名同姓,年紀相同,外加長相一模一樣的姐妹吧?&rdo;
展昭再度晃了晃手裡的文牒,一年前他轉交那張官牒時就覺得哪裡不對,如今看來可以確定是趙禎熱心幫忙辦的&l;假&r;證了。
松江府,碼頭。
白錦堂盤算著時間客船應該就要到了,希望白玉堂真的像信裡說的乘坐這班客船回家,否則他就要去汴京逮人。
年初二月,皇上親口任命御貓這一訊息傳至江南,白玉堂就有些坐不住了,一心想要上京論個清楚鼠與貓誰更強。明明是五鼠先闖出了名號,憑什麼不問過他們的意願,就空降一隻貓壓在五人上面。
當時,白錦堂叫住了自家的炸毛弟弟。三月清明寒食要祭祖,如果是人命關天或者涉及清白的大事也就罷了,為了更正一個名號迫不及待地上京必須不能有。
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
原本以為過上三四個月這事就能淡了,誰想白玉堂之所以沒立即上京,那是再等五鼠齊聚,這是在八月五人一起衝到京城了。
白錦堂得到訊息已經晚了,這一鬧非得鬧出大動靜來,特別是自家弟弟聰明過人、行事不羈,偏偏爭強好勝,另外四鼠多半會順著他的意思來行事。
單論御貓這個封號,皇上開口親封,不論展昭有幾分不情願,總不能當場駁了聖意。
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和皇上頂著來,起碼白錦堂覺得依照展昭的性子不會那麼做。如今再說收回封號,那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給就給說不要了就不要。
&l;嗚‐‐&r;
客船靠近的鳴笛聲響起。
船頭正是一襲白衣的白玉堂,他心情大好地向岸上的白錦堂揮手而笑。
&l;可憐的展昭。&r;白錦堂遙見這一笑容,心中已有確定推測。哪怕沒聽到江湖傳聞說五鼠勝過了御貓,哪怕官方訊息稱五鼠協助偵破滑州貪腐案,能讓白玉堂心情舒暢的原因必是他成功地懟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