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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康有些放空地看了看金明池湖水,他低聲說到,&ldo;吳猛和班主都是吳家村的,可能往上數七八代有親戚關係。就班主說,吳猛是不想幹回老家了。但是,我覺得有些不對勁。&rdo;
演出水傀儡很看重道具。儘管班主一貫小氣,但給吳猛出的薪資最高,其中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倆是同鄉。
&ldo;三個月前,戲班到了雍丘買到了一和活人相差無幾的人偶。原本班主讓吳猛依樣畫葫蘆路設法製造出更多類似人偶,但是吳猛拿到人偶的第七天提出了辭職不幹,照他的意思沒法仿製那種人偶。
班主當然不同意,就和現在袁青的情況差不多,也是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吳猛不見了。區別只在多了一封信,吳猛留了一封簡訊說他回老家了。&rdo;
吳猛究竟有沒有回到湘西老家尚未可知。班主也向吳家村寄了一封信,目前為止還沒得到迴音。
讓魏康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不僅在於吳猛不辭而別,還有船師王揚的匆匆離去。
一出水傀儡,不僅看中傀儡之精巧,還有頗為看中戲水一詞。
正如此次戲班借用了船塢,但是那一艘小船卻需要戲班自己改造。
早前沒有可以自行走動的木偶,對於船體的要求更高,需要在船板上加上滑道。
哪怕此次有了特別靈巧的木偶,但是船體中間部分的船艙處仍有不同。推動船隻往返的機關裝置正置於此處,而由船艙裡的人負責操控。
這就是王揚工作,魏康原本只給他搭一把手。而今,恰如袁青暫代了吳猛,魏康也暫代了王揚的工作。
&ldo;王揚比吳猛走得更匆忙。吳猛不見的那天上午,王揚就簡單收拾包袱離開了,壓根沒在意沒結清的工錢。
當時,他和我說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我讀書少也就識字得字而已,聽不懂他打的啞謎,但那種表情我記得非常清楚。是恐懼,壓抑的恐懼。&rdo;
書笛結拜,演戲王也。
王揚匆匆辭職,逃也似的走了,離去前只留下這八個字。
三個月前,吳猛與王揚離去時或多或少都知會過戲班內的成員。
與之對比,昨夜至今早這段時間內,袁青的消失不見卻沒和任何人透露口風。
然而,駐紮於園內的巡軍駁斥了班主提出有關的袁青私逃猜測。
金明池每天從辰時二刻開放到酉時二刻,既是後來說的早上七點半到下午五點半。
在此之外的時間,普通遊客不能入內,包括大部分的商販都只允許提前與延遲半個時辰入園出園。
不過,水上飛戲班並不在其列。吳勇付了一大筆保證金,使得戲班子可以住在租借的船塢裡。
如此安排只為方便戲班能有更多時間排練,否則一旦把道具寄放在園中,一班人住在外面又如何訓練,而更不能每天將道具搬來搬去。
昨夜至今,駐園巡軍沒有在閉園時段發現任何人偷摸出入園子。
東西兩門只有袁青在昨夜酉時三刻入園的記錄,此後哪怕是開園之後,都沒有袁青再度出園的記錄。
這與班主吳勇的說辭對的上。
因為三月初十首次上演下半回合的水傀儡,所以昨夜戲班要反覆進行排演。原本說好酉時一到戲班就排演,偏偏袁青遲到了三刻鐘。
吳勇當然是教訓了袁青一頓,他隱約知道袁青和一幫賭客在外吃飯。
教訓完了,排演還要繼續。
戲班前後陸續練了一個半時辰,亥時一過戲班的人基本都睡了。
&ldo;因為袁青負責木偶的製作,吳勇又要求他儘快仿製出靈活的木偶,所以他的房間位置與其餘五人分在船塢兩側,儘量不讓那些叮叮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