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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請了一位廚子,燒些家常菜給客人們做下酒菜,他們夫妻也就不必另外開火。楊慈主要負責酒館的一些雜活,比如說給人打酒、結帳之類的瑣事,所以一天基本都呆在酒館裡。
楊慈的人際關係並不複雜。
展昭記下了這一點。楊慈的情況與前兩位受害者一樣,都是小富則安,成親不超過兩年,尚無孩子。
前頭兩位死者,顧夏是私塾先生的女兒,嫁給了開書鋪的人家,平日的生活主要也就是打理書鋪生意;孫萍是牙刷毛巾等日常雜貨鋪老闆的女兒,嫁給了開水果鋪的人家,日常也就是在店內賣水果。
顧夏與孫萍並非中牟縣人,前者在蘭考縣,後者在封丘縣。如非死狀太過驚悚,這兩樁案子並不會動不動就上報開封府。
&ldo;做生意總會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你家又是開酒館的,在你印象裡,有沒有與哪位客人交惡?&rdo;
展昭向前兩位被害人家屬問過這一問題,三位被害人基本都是在吃過午飯後隨便去附近遛彎消食時被殺。
三人都是死在縣城的暗巷裡,案發地並不偏僻而是鬧中取靜,靠近集市的殺豬殺雞攤位,以而能在暫時模掩蓋剝皮的血腥味,也能藉以集市的熙熙攘攘遮掩行兇的動靜,讓行兇者有了足夠脫身的時間。
對於這種殺人地點與時間的選擇,公孫策與展昭都認為兇手的外貌無害到不足以引起路人的懷疑,而更是對縣城的地形非常熟悉。
或是經過了前後反覆踩點,或是其本就經常出入三個縣城,需要考慮到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慄泉仔細回憶每一位酒客,絲毫沒有頭緒,誰可能是殺人嫌犯?&ldo;雖說人喝了酒難免有鬧事的,但我家館子不經營晚市,黃昏就打烊了。而前來的多是縣裡或臨鄉臨村的客人,這些年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更不提那種殺人手段。&rdo;
如今,慄泉只要一閉眼就會想起了認屍的那幕,楊慈的整張頭皮頭不見了,而她的正臉卻未傷到,那種詭異的強烈對比遠遠超出了可怕一詞。
展昭記下了慄泉報出的一串酒客姓名,準備與前兩位受害者家屬提供的店鋪熟客名單交叉比對。
可是粗略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有重合之處。中牟、蘭考、封丘三縣並不相鄰,以汴京為中心,這三個縣位於三個不同方向都能畫個三角了。
中牟縣,東牌坊集市后街。
公孫策站在楊慈屍體被發現的暗巷,石牆上一串血液噴濺的痕跡,讓人還原出兇手剝皮的過程。
&ldo;他的手法很熟練。只取頭皮,未取臉皮。三位受害者的頭型稍有不同,兇手並未使用一成不變的下刀方式,而選擇最合適的角度將頭皮取下。&rdo;
年前,包拯為開封府爭取到了兩位最得力的大將,不僅成功地請皇上給展昭任命,也留住了公孫策留在府內做了主簿。
大宋的科舉制度稍稍有些坑,分為解試、省試、殿試三檔,最先透過地方州府的考試,中了則為舉人參加禮部統一考核留。
然而,舉人的身份並非終生制,也就維持三年,像是拿到一張準考爭去參加省試,而透過了則稱進士。只有成為進士才算出人頭地,而殿試基本不怎麼篩人,就是把那些進士的排名變了變,然後封官做。
可想而知,進士的名額並不多。
如果沒有透過省試,舉人的身份一過期,對不起,請從頭再來。
公孫策已經從頭來過兩回了,儘管作為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是名正言順的進士出身成為天子門生,但他還是咬牙選擇了放棄不必要的執著。
與其左三年右三年耗費時間求一個虛名,不如接受了包拯的誠意相邀,也成全了自己的初心儘可能多做些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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