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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嚏‐‐&rdo;
言不周揉了揉鼻子,稍稍攏了攏衣服。七月半的夜風帶上了涼意,引得她打噴嚏的不是涼風,而是風中的燒冥紙燒香燭味道。&l;或是有人在背後唸叨我的好?&r;
當下,言不周絕無自我懷疑,完全不認為有人在議論她的是非,她可是剛剛做了兩件打好事。既是為皎瀛取回了寶珠中的妖力,此前又讓陳知玄將一包手書的名冊空投到了包府。
陳知玄沒法擅入包府,但他可以聽牆根,確定沒有砸到花花草草,而動靜是引起了包府管家的注意,八成名冊會送到包拯手中。
坑已經挖了,成與不成還要等上一等。
不過,有的人卻是等不及了,等不及要取言不周的性命。
亥時三刻,瓦肆熱鬧漸歇。街巷轉角,暗影忽至。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道士突然跳了出來,揮動一柄拂塵就劈向言不周,那拂塵似一根根尖利鋼針直衝人面門而去。
&ldo;大膽妖人,竟敢恐嚇良民!貧道今夜是來為民除害了。&rdo;
中年道士正是朱仁義去會仙觀僱傭的白澒道人,他拿了一筆銀子充分領會了朱仁義的意思。
儘管朱仁義無法確定七夕夜被嚇與言不周有關,但他將一切問題都推到了言不周身上,反正有錯沒錯都是言白臉的錯。
朱仁義希望白澒做到兩點,第一帶人收拾了言不周,第二去荒府查個究竟,把那裡的鬼怪處理乾淨,讓他能順利接手那塊地。
會仙觀的香火旺盛,白澒自問處事老練,他沒有傻到冒然衝到荒府,畢竟邊上有一座城隍廟。
七天來,他帶著七八位手下在州北瓦子踩點,決定先制住了言不周,然後再解決荒府的問題。只要房主被打趴下了,之後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此時雖然遠未發生梁山起義,但此話放在白澒道人身上倒也合適。他身手矯捷,恐怕此柄拂塵沒少沾血。
言不周猛地朝後一退,向左側挪了一大步,一下腰避過了拂塵攻擊,反手則抄起了街角的石獅子。只見有小腿高的石獅子被輕鬆提起,其上竟是留下五指印跡,&l;唰&r;地則投擲向白澒胸前!
白澒看著迎頭而來的石獅子有些呆滯,言不周長得清秀,怎麼徒手就輕輕鬆鬆掄起石獅子了?哪怕是一隻小石獅子,那分量也不輕,不會輕到如拋一隻白饅頭那般隨意。
&ldo;哐!&rdo;一聲巨響,石獅子砸在地上,砸裂了青石板。
白澒只覺胸口發悶則吐出一口鮮血,他愣神之際石獅子已經砸到跟前。一邊側身躲避,一邊揮動拂塵應對,他卻還是被砸出了內傷。
當下,白澒擦去嘴角鮮血,雙眼漸漸泛紅。&ldo;妖人,當真是妖人!&rdo;
&ldo;我這是天生神力。屎黃人,你是羨慕不來的。&rdo;
言不周給了白澒一個睥睨的眼神,這道人穿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可不就是一身屎黃色。
這樣一句大實話,被言不周毫不掩飾地說出,是希望能氣得白澒再吐一口血。她又不傻,早想過被套麻袋的可能,也對此儘可能做了防備。
上輩子她的力氣就比較大,自打死過一回,這力氣就朝徒手碎大石的方向發展了。所以行路途徑是過挑選的,比如專挑石獅子、石凳、石柵欄、石燈杆等多的街巷走,那可謂是遍地都是趁手武器。
&ldo;好,很好!&rdo;白澒被如此鄙視,氣得咬牙切齒,他高喝一聲,&ldo;一起上,除魔衛道!我倒要看看,妖人能扔幾塊石頭。&rdo;
話音一落,七八道人影從旁提劍而來,作勢就要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