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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志很清醒。“哎呀,雲廬寺的美人如今傷成這樣,以後怎麼嫁人?算了,我送你上路成全你。”
曾步武大叫起來:“禮三兄,這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可不要胡來,我要帶回去作婆娘的。”
他吐出一口淤血,清爽了許多,跳起來,奔向鄺桂芬。
鄺桂芬又羞又怒,一個男人要送她上路怕她日後傷殘嫁不了人,另一個男人要保全她生命因為要娶她作老婆,她把劍遞在自己的脖子上說:“臭男人,我死給你們看。”
曾步武慌作一團,一下跪倒在地:“我的姑奶奶,你別嚇我好不好?我是真的要娶你。”
“阿歡師弟,一切拜託你了。”鄺桂芬說完把劍一拉,一股血從脖子裡衝出很高,鄺桂芬歪倒在地,香消玉損。
曾步武呆呆地跪在那裡,口裡喃喃地說:“沒有想到這等烈女子,我曾步武沒福消受。”
叫阿歡的道士一腳踹翻拿刀劍逼住他的人,大喊一聲:“我們不活了,跟這些狗崽子拼了!”一語激起千層浪,雲廬寺的道士們悲憤之極,拼命了,劍劍封喉,見一個殺一個,黎禮三看這勢頭不好,拉起曾步武率先溜了。其他的人見頭兒都跑了,當然也一鬨而散逃命了,包括那些最後來到的彝族男女。
夏枝溪師叔雙眼瞎了,師公、師傅一去不回。夏枝溪吩咐師弟阿歡帶上幾個孩子去廣西柳州,這也是大師兄的主意。幾年後,阿歡病死了,吳育奇幾個孩子也長大成人了。以後,吳育奇還帶著師弟、師妹回過雲廬寺,然而,除了一個瞎眼的師叔夏枝溪獨守雲廬寺外,沒有師傅、師公半點音信。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天大亮了,吳育奇盤腿坐在南房上,一陣心酸,眼淚下來了。鄺自珍站在他身後很久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師兄。孩提時代的傷痕,那是太深重了,對她來說也是一樣。母親一樣的師傅黃桂分死了,是師傅給了她一個家,至今她夢中還常常回到那個恐怖的夜晚。
“師妹,你說,師公和師傅怎麼會一去不回呢?難道當初他們讓人殺了?”吳育奇說,沒有回頭。他早知道師妹來到他身邊。哦,師妹,多年來我怎麼對你的一片痴情視而不見呢。
鄺自珍沒有回答。“我們下去吧,讓孩子們看見了我們在這裡私會成何體統?”她說。
師妹的一句體貼的玩笑話,把吳育奇一下逗笑了。“好,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我們下去。”
早飯後,吳育奇把禧祿和小宜召喚到綠亭居來。
“我們打算在這裡住一些日子。去遼東的差事交給你們兩人了,敢不敢扛下來啊?”
還未等禧祿回答,宦小宜說:“什麼敢不敢?不過是出一趟遠門罷了。你們就放心吧。我和三郎會把一切辦得讓二位師傅滿意。”
“好,我們就在雲廬寺等你們回來。”吳育奇說。
十五,狹路相逢(1)
船到廣州“天宇碼頭”,諸事順利,廣州又繁華無比,禧祿和小宜兩個孩子起了玩心,用過午飯,兩人離開碼頭,一步步向市區走去。
廣州是大明王朝南面唯一的通商口岸,串連起南面好幾個城市,形成一條一榮俱榮的商業鏈,給大明朝注入了巨大的活力。街兩邊的布店、當鋪一家接一家;街沿下賣唱的、耍寶的,惹得人圍了一圈又一圈,熱鬧非凡。小宜直奔布店,各種花色翻新的布匹讓她喜出望外,最後挑花了眼,什麼也沒有賣,甩手走了。禧祿吩咐店夥計把小宜姑娘看過的布料都送碼頭上的貨船,自有人跟他結賬。
禧祿和宦小宜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禧祿不經意間回頭,見幾個熟悉的人影一閃擠進人群裡不見了。他急忙去拉小宜的衣袖,小宜渾沒有理會,自去路邊買了一隻油炸雞翅膀,邊啃邊走。
“這廣州的雞翅膀就是比別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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