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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白白等上半宿。這還是過去那個只知道繡花繪花、寫一些女書的宦家姑娘嗎?你以為那個怪人真的是約我們來柳江邊會他呀?”
“當然。他念的那兩句詩,把自己的來歷交待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沒有見著他呀。已經三天了,我們回去吧。我們回去繼續練劍,我都依著你。你不要這麼想入非非好不好?在家時我聽娘說,練劍也會走火著魔。”
“我還想至少在這江邊等他半個月呢。”
“為什麼?”
“他那天不是說,他躲在孟府裡陪我們有半個月了?我們也在這裡守候他半月,還他一個公道,我們應該有這個誠心誠意。”
“哎呀,我的三郎哥,你原來是這麼糊塗的人。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銅板。”
秋冬之際,天黑得早了,也沒有月兒,江風一陣緊似一陣。小宜和禧祿坐在西城門外柳江碼頭邊的石巖上,挨坐在一起,拉著話兒。江邊,泊滿了南來北往、販運糧食的商船,一隊隊扛包下苦力的人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紛紛離開碼頭,天完全黑下來。
柳江粼粼的波光,折射出小宜、禧祿和商船黑色的剪影,一切彷彿都在畫兒裡一樣。
“走吧,三郎,我冷。”
禧祿連忙脫下上衣,披在嘯宜身上。“好,我們回去了。”
一艘雕樓龍船,三面風帆,甚是氣派,順流而下。船上燈火輝煌,人影幢幢。
“那是什麼?”宦小宜問。
“官船。爹爹每次離家都坐這樣氣派的大船。”禧祿回答。
小宜說:“我看不怎麼像官船哎。官船上面沒有這麼多的人亂竄。”
清亮的笛聲,緩緩在江面響起,裂空度水,傳揚開來,使人心曠神怡。笛聲中,一個壯碩的漢子,裸露上身,手裡握著大刀,他那醜陋的長臉給人印象特別深刻,他和幾個同樣拿著大刀的漢子從停泊的商船中躍出,跳到一個小木船上。小木船向大龍船劃去。
龍船加快了速度,但小木船更快,很快靠上大船,小船上的漢子們拿出長鐵鉤,抓牢大船,然後爭先恐後地縱上大船。
禧祿驚訝萬分:“原來前輩們是幹搶劫官府的營生!”
小宜拉著禧祿就走,說:“我們不要看見這些事情,我們不要看見這些事情。”
第二天傍晚,禧祿一人來到江邊,才站了一會兒,小宜跑著來了,她的裙襬被江風鼓得渾圓,像一個可愛的陀螺。“禧三郎,你怎麼還來這裡?我們不是說好了不來這裡了嗎?”
禧祿委實感動,迎上去,拉著小宜的手,一個勁兒地搖,心裡高興極了。“有你陪我,我太高興了。我想不明白,那些男子有那麼好的身手,為什麼不報效朝廷,偏要幹一些雞鳴狗盜之事,什麼時候才會有出頭的日子呢?”
“人各有志,賊有賊道,誰攔得住誰啊。”小宜說。
“以前在府裡,覺得我們孟府多好玩,現在出來看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無比哩。”
“走,走,我們回去。三郎,我們再也不來這兒了。正經人都不會來這兒。”小宜說,催著禧祿回去。
“我們再玩一會兒嘛。你看那是什麼所在?招攬了不少人呢。”
宦小宜順著禧祿手指的方向望去,江邊,搭建了很多茅屋或木樓,一間挨著一間,門前掛著的旗飄,那上面寫著“食”或“宿”,就在這些亂糟糟的飯館、客棧中間卻鶴立雞群地聳立著一座氣宇不凡的酒樓,周圍是石砌的臺基。廊簷飛閣,倚山傍江,別有一番意趣盎然。
“我知道,“祥鶴酒樓”囉。”小宜說。“白天江上有無數白鶴飛來樓上歇息,所以就叫“祥鶴酒樓”了。是有錢人用膳的地方。”
“宜妹妹,你怎麼懂得比我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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