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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第一眼看上去渾身都不舒服。
“那你知道,是誰給他照的這張相嗎?”
“不知道,我父親很少照相,他去世以後,從箱子底下只翻出了這一張照片,拿去放大以後做了遺像。”
說著,晨星眼圈泛紅,師父便沒有再問了,怔立著看了一會兒,搖頭走向了一邊。
雨忽大忽小,斷斷續續的下到傍晚方止,雲收雨散,天空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雨潤風輕,斜陽夕照,青綠的樹葉上,滴著雨珠,被殘陽塗上一抹金色。
師父看了看天色說:“我們回去吧,明天再去山上。”
從樓裡走出來,我又朝別院裡看了一眼,心裡想,難道,那個夢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師父不發一言,目光沉靜,匆匆向門外走去,我搖了搖,跟在了後面。
我們在村頭的市場裡買了一些肉去晨星那裡燉,師父晚上喜歡小酌幾杯,從書信中得知,他多年來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於是,我給師父買了一瓶好酒。
吃過晚飯,我和師父便去了陳木升家裡。
一輪弦月斜斜的掛在半空,金黃而又朦朧的月光灑下來,給臨江村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溼氣迷漫,水霧凝聚,把房屋籠罩進輕紗一般的迷帳裡。今晚,又會遇到什麼呢…
來到陳家時,只見陳木升等的脖子都長了,慌忙把我們迎進屋裡坐下。
“小兒和我老婆正在廚房裡弄菜,傍晚時,我去請你和小冷師父,沒找到人。”陳木升一邊倒茶,一邊扭頭對師父說。
師父客氣道:“老闆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夜還長,多少再吃一點嘛。”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說的是,我剛才似乎還沒吃飽。”
師父白了我一眼,我衝他擠了擠眼睛,隨手掏出一張百元鈔,遞到了陳木升面前,“老闆,我師父比較愛喝酒,這樣,在你店裡給我拿一瓶皖酒王,順便來一包五葉神。”
陳木升臉上一紅,擺手道:“自家店裡的東西,還出什麼錢,我去拿。”言畢,放下茶壺,出屋而去。
師父眉頭一皺,道:“冷兒,你在哪兒學的這麼油?”
我扮了個鬼臉,左右一望,低聲道:“師父,這種人的東西,不必為他節省,你只管坐著吃喝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冷兒來料理。”
師父瞪了我一下,笑著搖了搖頭。
我心裡想,師父對人就是好,對陳木升這種人,我才不客氣。這幾年跟著父親做生意,見識了不少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臉皮早就練厚了,只是性子還是比較烈。
彈指間,陳木升取來了菸酒,陳阿旺也把菜端了上來,起身要走時,我把他叫住了:“阿旺,跟我們一起吃嘛。”
陳阿旺臉脹的通紅,侷促的說:“不用了,我,我去廚房裡吃…”
我從桌底下‘嘩啦’一下抽出一隻凳子,“來,坐這兒吃!”
陳阿旺連連擺手,不時瞟一眼陳木升。
陳木升打了個哈哈,笑道:“這孩子沒見過世面,上不了臺案,讓大師和小冷師父見笑了。阿旺啊,你去廚房裡吃吧,你體質不好,菜涼了可以熱一熱。”嘴上說著,眼睛卻像狼一樣,精光暴射,一瞬即逝。陳阿旺渾身一哆嗦,急急忙忙出屋而去。
“來來來,別客氣,吃。”陳木升拿起筷子,笑道。
酒桌上,陳木升開始切入正題,不斷向師父詢問驅邪的事。師父說,現在還早,要等到子時,陽氣最弱的時候才可以。陳木升嘴上客氣,眼睛裡卻閃現出疑惑的神色,不時向師父套問一些風水道術之類的東西。大多時候,師父只是笑笑,飲酒不答。我心裡想,如果師父這次再沒幫到他,估計這老兒肯定要讓我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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