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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孟商對這個無人解釋的混亂局面感到無奈,一邊努力調整呼吸一邊問:「你到底怎麼他了?」
季青臨簡要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惡作劇,林孟商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捉弄人的。」
「這算什麼,」季青臨說,「改天我再跟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事跡,那在圈子裡可是流芳千古的。」
林孟商很懷疑他用錯了成語,但懶得糾正他。夜幕降臨,操場外圍的路燈亮起來,主席臺上傳來低沉的嗓音,看來是主辦方開始上價值了。兩個人站在光影交界處,看著用探照燈照亮的簡陋舞臺,有一種獨立於塵世之外的孤寂感。
季青臨帶著點笑意,交叉雙臂看著他:「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林孟商在晚風裡攏了攏外套:「我答應過你待會兒見的,而且我認識的人不多,跟你說話總比一個人呆著要安心。」
「一個人的話可以吃晚飯啊,」季青臨說,「嚼點花生喝點酒,雖然只有二鍋頭和老白乾。」
林孟商簡單地說:「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季青臨覺得這很符合他的形象,不過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之前三十幾年都沒喝過?」
林孟商的側臉在會場漏出來的那一點燈光裡顯得有些朦朧,平直的鼻樑在臉頰上灑下一點陰影,蒼白的膚色像是能融進月光裡一樣:「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我喝過兩次,下場都不怎麼好。」
「喝得太多了嗎?」季青臨沉醉地看著他優美的側臉線條,「宿醉是挺難受的。」
「第一次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剛成年,一時興起去了一個萬聖節派對,結果喝的太醉,最後還掉進了泳池裡,發了好幾天燒。」
「你還有這種時候?」季青臨完全無法把面前的人跟派對動物聯絡在一起。
「就那一次,醒來之後難受死了,然後我發誓再也不喝酒了,」林孟商說,「堅持了很多年,結果前兩年有幾天自制力下降,又喝醉了一次。」
「又參加了一次萬聖節派對?」
林孟商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學校、操場、月夜,有種學生時代才有的青澀悸動感。季青臨長嘆了一聲,覺得此時此刻實在太適合有一個吻了,真是可惜。
「孟商!」一個高大的影子突然在夜色裡冒出來,嚇了兩人一跳。季青臨警惕地看著來人,不過從林孟商無動於衷的反應可以看出來,這應該是他的熟人。
「這是餘振南,」林孟商告訴他,「我們一起去的美國,他是師範大學的教授。」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餘振南表情嚴肅地說,「正好,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林孟商等著他發問,但餘振南遲遲不開口,好像在等著什麼人。過了幾分鐘,還真有一個長頭髮的中年男人朝他們走過來。然後餘振南把胳膊搭住林孟商的肩膀上,語氣嚴肅地問他:「你告訴他,要是我是同性戀,你會不會看上我?」
林孟商震驚地看著他:「什麼?」
「他說我不可能有你這種男朋友,」餘振南帶著受傷的語氣說,「我覺得我優點還是很多的。」
「你們為什麼會聊到這種話題?」
「我們剛才在品評今天會場裡的優質男性,」餘振南說,「他覺得你超出了我的level。」
「我本來就不在你的level裡啊!」這兩個人以為這場晚宴是什麼?公園相親角嗎?
「假如呢?假如?」餘振南堅持不懈地追問,「你會考慮我嗎?」
季青臨不知道這年頭直男都怎麼了,一個個這麼執著於同性的喜愛。
「好吧,」林孟商無奈地說,「我會。」
這語氣不太情願,但餘振南激動得大喊了一聲「yes!」,然後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