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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著小剪刀做成手工的樣子,我的嘴角又抽搐了。
二十五歲的我對充滿了粉紅色愛戀的少女文學早就沒了興趣,以至於我努力穿過了那個聚集著一大堆少女的粉紅色言情專櫃,一個人朝文學專櫃走。走到盡頭過道的盡頭,隨手一翻,便翻到了我最喜歡的那個撰稿人的隨筆。
那時候我初到日本,在品川的雜誌社工作,對於劉先生和自己的事情也沒有釋懷,於是,乾脆一頭栽進了文學裡頭。高中語文課上,語文老師給我們講過普希金的詩歌,當時,我語文課全全在睡覺,只記得普希金這個人。待我戀愛了,失戀了,執起普希金的詩集,看到那篇《我曾經愛過你》,二十五歲的我突然潸然淚下,看著普希金那幾句簡短的詩句,我的心底發出了共鳴。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普希金是那樣愛戀著奧列妮娜的,我亦是那樣愛戀著劉先生的。
有一天,獨居在御臺場的我,閒來沒事,就窩在床上,看人家在網上寫的隨筆。言孝是一個自由網路撰稿人,當時我看了他寫的一篇隨筆,從普希金的《我曾經愛過你》寫到自己的愛情史以及感情觀,我便愛極了這個叫言孝的撰稿人。
我翻著那本書,裡面收集了很多言孝寫的隨筆,大部分還是我在網路上沒辦法找到的。於是,我決定把那本書買下。
當我拿著那本書,走到收銀臺時,小松泉看著我手裡的書,便說:
“小姐,你也喜歡言孝嗎?”聞言,我一怔,然後看著小松泉,只道:
“咦,你怎麼知道?”小松泉笑著,接過我手裡的書,然後掃了條形碼,跟我說:
“我也讀這本書,言孝是個很有趣的作者,他對很多東西的看法,和常人都不一樣。一開始我覺得他就是個怪人,但後來仔細一想,其實他說的很多東西,都在情理之中。”
“恩,我也這麼覺得。”待小松泉說完,我便回應道。
一開始我覺得小松泉就是那種遊戲人間,表面輕浮,用容貌騙著各種女高中的小青年,可誰知,他居然和我一樣,喜歡言孝寫的隨筆。
“吶,我收集了言孝全部的隨筆,你要不要看?”小松泉別過頭輕聲在我耳邊說著。
聞言,我心裡一喜,然後興奮的像箇中了獎的人,急迫的回答小松泉,只道:
“要看,當然要看。”
“今天我沒有帶在身上,要不然你給我你的手機號碼,下次你要來書店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把那隨筆集帶給你。”小松泉這麼說著。
當時,我也麼沒多想,就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他當時以為我是日本人,後來我跟他解釋我其實是中國人,他還驚訝了半天。
自那起,過了半個月,我便抽了時間衝到澀谷,去見小松泉。當小松泉把那厚厚的一疊隨筆交給我時,我激動了半天。將那個資料夾捧在懷裡,好像就捧了一個珍貴的寶物。
回到家,我就開啟了那個資料夾,翻閱著一篇又一篇的隨筆。言孝的辭藻就像流水一樣簡單,雖然簡單,可是可以流進了我心裡的曲折溝壑裡。言孝大部分的觀點我都認同,但也有小部分,我覺得他說的有些欠妥。很想和這個人溝通,可是當時我根本不認識他。
03
我和小松泉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不在澀谷,而是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店。
那天是工作週期的結束,渡過了最難過的三稿稽核,完稿交印後的我如獲大赦。下了班就和藤原燻子們一起去吃西餐,慶祝工作結束。那時候宮本先生對於我來說,還是個嚴厲,一絲不苟的上司,以至於像我們那種小職員的業餘活動,他是不會參加的。
當時,吃到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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