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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光耳朵靈,鼻子也不讓靈犬。
花生大哥說道:
“老先生心有明鏡,我的身份你自然清楚。”
盲老人說道:
“說實話,老夫真有些猜不透——說你是蠱師吧,身上卻不帶蟲子。說你是和尚吧,你卻愛打聽市井的東西。而且,才相隔幾rì,你這漢話說的越來越地道了,真讓老夫糊塗了。”
花生大哥說道:
“老先生大隱於市,就算糊塗也是神仙打盹。”
盲老頭大笑了起來:
“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何況是大和尚的馬屁。我也不打哈哈了。且說你找鐵卵子所為何事?”
花生大哥說道:
“我急於向他打聽一人的下落。”
盲老頭說:
“這好辦——論起來,他是我徒孫,我這就叫他過來。”
盲老頭扭頭對大鸚鵡說:
“戲子——去把鐵卵子叫過來。”
大鸚鵡用老態龍鍾的腔調喊了一聲:
“等著吧,死老頭子。”
翅膀一振,呼啦啦飛了起來,眨眼間就飛遠了。
………【第五十四章 鳥市尋人】………
這盲老頭正是鳥市真正的老大,只要是在這鳥市混的,無不是他的徒子徒孫。連官差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老太爺。久而久之,他的真實姓名倒是無人提起,在鳥市“老太爺”就是他的專稱。
老太爺喜歡獨居,院內除了他和那隻鸚鵡,再無別人。
老太爺在這裡生活了很久,對一物一件都如手指一般的熟悉。他親手泡了一壺明前碧螺chūn,讓我們坐在石凳上邊聊邊等。
看樣子,這老頭平rì裡實在沒有聊天的物件,又和花生大哥出奇的投緣。茶碗一端,就開始滔滔不絕,直到大鸚鵡飛回來。
那鸚鵡落在石桌上,一收翅膀,不客氣的喝了一口老太爺茶碗裡的茶,可能覺得有點燙,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老太爺問:
“鐵卵子呢?”
鸚鵡翻翻眼珠說:
“後面。”
話音剛落,一個漢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他對著老太爺施了個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老太爺,我來了。戲子說您老人家有急事找我?”
老太爺哼了一聲,說道:
“這三位是我師弟師妹,快叫師叔祖,師姑nǎinǎi。”
那漢子忙不迭的連連作揖,嘴裡亂喊:
“師叔祖,姑nǎinǎi,徒孫有禮了。”
我忍俊不禁,趕緊端起茶來,壓下笑意。
花郎正sè道:
“你就是鐵卵子?”
那漢子搔搔後腦勺,咧嘴笑著說道:
“那是我的諢名,我本名叫孫鐵牛。
花郎說道:
“鐵牛,你有一個朋友叫喬仙林對吧?”
孫鐵牛想了想,說道:
“我不認識什麼喬仙林?我認識的朋友,都是混鳥市的。”
花郎想了想說道:
“大林子這人你認識嗎?”
孫鐵牛說:
“大林子我認識,我們是老相識了。他以前也在鳥市混過一陣子,我還勸他來拜老太爺,他總說等等再來拜。”
花郎說:
“他這幾天有沒有找過你?”
孫鐵牛說:
“他倒是沒找過我,不過我前天找黑驢吃酒,黑驢說大林子來找他幫什麼忙。他還說回頭一起來找我,後來也沒來。”
花生大哥問老太爺:
“黑驢是誰?”
老太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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