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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田淼淼家出事,更是幸災樂禍起來。
田淼淼根本就不理會田陳氏,逕自來到村長面前,五嬸子更是唉著氣:「當家的,根生就這麼去了,這一家孤兒寡母的,怪可憐的……」
村長田有地也瞪了田陳氏這個攪事精一眼,田陳氏頓時就沒音了,轉身躺進人群,然後他才對田淼淼說:「阿淼呀,五叔也知道你家難,這樣,根生也是個實誠人,也是和五叔一起長大的,這個事,五叔來辦,你和二妞照顧好你娘。」
田有地這個村長,其實是他爹傳下來的,他爹去年去世,田根生沒少幫襯。誰能想到這才一年的功夫,田根生就這樣去了,這白喜事田有地也熟,他們幾家相熟的辦辦,應該也能過得去。
這些年,不是這個上交,就是那個上交,好不容易熬過了寒冬,其實大夥手上都不算寬裕……要不是田姚氏那個混不吝的,田根生也不至於有今日這一遭。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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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斷親
田家——
此時的田家,田姚氏坐在坑上,緊皺的眉頭,正在想著什麼。
田陳氏悄悄摸進來,輕輕關好門,坐在田姚氏邊上,對田姚氏說:「婆婆呀,我早說那白氏就是個禍害,你看,頭幾年生不出田家男丁也就算了,才出去幾年,就把大伯給剋死了。」
「休要胡說!」田姚氏坐正了身子,眼睛睨了二兒媳一眼,「根生,真的去了?」
語氣中有一絲的驚疑,還有一點連田姚氏都沒有發現的悵然若失,就是沒有分毫親人離去的悲痛。
「那可不是。」田陳氏剛出聲,隨即又收起眼中那幸災樂禍的眼神,一臉悲痛地說,「唉!可憐的大伯呀,年紀也不大,就這樣去了,連個帶孝的孝子都沒有,唉……」
說著說著,還用帕子擦擦沒有眼淚的眼角,觀察著田姚氏的表情。
「早些年聽說,那白氏把自己的兄長剋死了,然後,她娘也給她氣死了,傳得跟什麼似的,結果被他爹給趕了出來。」見田姚氏的表情黑了下來,田陳氏又隨即說道:「我還以為是道聽途說,如今看到,倒有些真切了。婆婆呀,不是我說呀,你看,白氏這個禍害,害了大伯也就算了,我,我這還有好幾個男娃子呢,要是……」
田姚氏冷笑一下:「就算要禍害,也是先禍害白氏自己的女兒,禍害不到咱家!」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萬一真禍害到我的兒子身上,這可讓我怎麼活呀!」田陳氏眼珠子一轉,拉住田姚氏的手臂,「要是我倒黴也就算了,可聰哥兒,今年要鄉試了。」
仔細一想,田姚氏也就沉默了。
他們田家雖然說不至於大富大貴,但在這川環崖也是有頭有臉,能說得上話的,田地也有好幾十畝,也算是個大戶了。
真要是折在那田白氏的禍害手上,還真是太冤了。
再說那幾個孫子,也是頂頂好的,可不能讓那個禍害給豁豁了。尤其是聰哥兒,從小聰明,夫子說今年鄉試不成問題。
田姚氏想著想著,也就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嘴裡還唸叨著:「不行,我得去白氏那賤人那裡好好說道說道,怎麼也不能再豁豁了我的親孫了!早些年就想把這親斷了的,可那時根生還在,這會子,根生也是走了,她白氏跟咱家也沒啥幹係了。」
田陳氏見田姚氏都快走到房門口了,趕緊拉住她說:「婆婆呀婆婆,別,千萬別!這事不能直接找白氏!她現在都那樣了,如果再鬧出什麼來,讓左鄰右舍的怎麼編排咱們。不如……」
田姚氏見田陳氏欲說不說,來了火氣,舉手往田陳氏身上猛得一錘:「趕緊說,不如怎麼樣!」
田陳氏看了田姚氏一眼,才竊竊說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