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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冰冷。

&quot；呵呵那又如何？我不是乖孩子不是嗎？從小就不是。&quot；風揚激動地面向杜謙永語氣戲謔又自嘲&quot；是你說的我已經壞得連我自己有多壞都不知道了！&quot；

那雙眼睛裡的怨恨和怪罪深深地刺痛杜謙永他後悔當時說出那樣殘酷的話他不曉得現在該說些什麼才能彌補。可是他沒法對自己弟弟如此荒唐又傷人的做法置之不理。

&quot；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這麼自私？&quot；

&quot；那你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這麼雞婆？！&quot；風揚衝著他火大地吼雙手攥成了拳頭&quot；為什麼又要追過來？她沒有父母她是一個人！我要帶她走不用再徵得任何人的同意！！&quot；

&quot；可她還有她的朋友有孤兒院的夥伴有自己的生活有割捨不下的東西！她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是不可以想要怎樣就怎樣的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明白？！&quot；

咆哮的餘音在風中震顫風揚的樣子忽然怔怔的&quot；原來她也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只有我是孤零零一個人了……&quot；

冷風貫穿他的身體這一刻他看起來就像個被凍僵的孩子。

嘉夜感到頭嗡嗡作響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把她壓得一動不能動。接著她感到有什麼輕拍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不粗暴也不溫柔而是機械冰冷。

生了什麼？很難想起來。前一刻她好像還在雪夜的公園裡默默地坐在風揚身旁默默地喝著他遞來的熱紅茶默默地聽他說一些關於旅行的打算……然後倦意襲來她困得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再然後……

微黃的光線鑽進她眼角她掙扎著睜開再睜開努力想要看清眼前朦朧的人影。

然後漸漸看清了一張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女孩的面孔。

冰涼的刀子貼著她滾燙的臉遊雅的笑臉迷濛卻冰冷。

&quot；醒了嗎？公主？&quot；

&quot；哐啷&quot；一聲她感到自己的小腿重重地撞在某樣硬邦邦的東西上但是她卻並不覺得很痛然後是冷颼颼的風風中有她小時候常聞到的那種熟悉的鹹腥。她恍惚明白自己正被遊雅拖拽著出了溫暖的倉來到寒冷的甲板上。

她要很費力才能看到比在她脖子上的餐刀銀晃晃的像削蘋果皮一樣抵在她蒼白的面板上。

冷風送來男生慌張的低吼那個聲音她很熟悉但是她的眼皮好半天抬不起來。

終於看見了站在甲板上的兩人模模糊糊搖搖晃晃地他們一個焦急一個狂躁他們的身影太相似了總是隔一會兒就重疊在一起隔一會兒又分開。

到底生了什麼？她的腦袋一片混沌。只知道緊箍著她的女孩力氣不可思議地大她想要動卻一點勁都使不上。她張開嘴覺得自己明明問了什麼可她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耳邊女孩的聲音卻震耳欲聾正和那兩個身影混亂地爭執。

架在她脖子上的餐刀突然失控地抖動她的感官遲鈍地接受到一股灼熱。

眼角瞥到下面翻滾的旋渦她開始覺得很恐怖……

看到嘉夜的脖頸處滲出殷紅的血風揚緊攥著拳頭&quot；遊雅！！你瘋了？！放開她！！&quot；

&quot；我是瘋了啊。&quot；遊雅輕輕笑著然後語氣突地一沉&quot；我剛剛把繼父殺了。&quot；

風揚震驚地望向嗤笑的遊雅杜謙永也不敢相信。

&quot；是你說的呀忘了？&quot；她歪著腦袋模樣幼稚又瘋狂&quot；那時我身上到處都是傷是你跟我說不喜歡那傢伙把他殺了不就得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