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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中一定要注意飲食,不能吃甜……作息要規律……”吳孝良對孫家二公子就像前世在醫院對待患者,職業病一樣的囉囉嗦嗦,不厭其煩。孫家鈺認真的聽著,頻頻點頭。吳孝良說完一大通,從懷裡掏出塊殘破的懷錶來開啟蓋,看看時間又啪的一聲合上揣回懷裡。
“二公子用藥時間到了,我們先做個仔細的檢查……”
狼二臉上還有淤青,趕緊將隨身帶的小包開啟,吳孝良攤開工具包,準備給孫家鈺做檢查。忙活了約莫一個小時,終於用藥完畢。孫家鈺抬手擦去額頭的汗,這些天身體虛弱連個小小的檢查也折騰出一身汗。再三謝過吳孝良,又請他為大哥和父親檢查,確定如何用藥。大哥幾乎病入膏肓,可能時日不久。但父親患病日短,未必不能控制住病情。
吳孝良自是一口答應,由孫家鈺引著來到內宅。孫家不愧是奉天城中富豪,宅院之大不是接官廳張大虎那三進大院可以比的。院中亭臺樓榭,似到了江南水鄉。轉過幾道長廊,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幾個僕人守在門口,看見少東家領了客人來便一一行禮。
孫鼎臣雖然患病沒幾年,但年歲已大,病的實屬不輕,已經有併發症的徵兆,視力開始模糊,人也瘦的厲害,尤其今年上了冬病情加重,精力大不如前,只好將裕昌號的生意交由孫家鈺打理,誰知家鈺竟也檢查出這個病,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檢查完孫鼎臣又去看孫家鉦,孫家大公子果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情形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儘管如此,吳孝良還是細心的檢查一遍,用了藥。
折騰完已經是午後,孫家鈺早就備好了酒菜,邀二人入席。
“先生醫術如此精湛不知師從何處啊?”孫家鈺早就好奇,眼前這個矮個子少年看著年紀不大,是如何擁有這一身醫術的?
吳孝良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抬了出來,自己師從一位逃難來中國的俄國人,此人曾是沙皇的御用醫生,後來犯了罪逃來東北。並且為了保護老師,不便吐他的露姓名。
吃罷午飯,管家早早捧出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十捆大洋外加一張黃綠色的紙條。
“先生,這是診金,大洋一百,興業銀行一萬元的支票一張。請笑納。”孫家鈺正色說道。
吳孝良,沒有去接支票,看著眼前這位孫家少東,誠懇的說:
“二公子,一百大洋我先收下。這一萬支票,如今剛剛用藥未見成效,我受之不妥啊。等半月之後,令尊好轉,我必不會推辭。如何?”
吳孝良如此做派,孫家鈺心中愈發的敬重起這個年輕的小先生,也不勉強,說了幾句閒話,親自將二人送出大門。
回客棧的路上,狼二抱怨,到手的錢居然不拿,是不是搗鼓豬胰子搗鼓的魔怔了。吳孝良也不生氣,調侃道;
“放長線釣大魚不懂嗎?真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狼二有些沒頭沒腦,跟在後面依舊默默叨叨,“那可是一萬大洋啊!俺狼家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
吳孝良的心已經蠢蠢欲動,他看到奉天城內蘊含著無限的商機,除了胰島素,各種抗生素,哪一樣拿出來不會在這個時代大賺特賺啊?但是,想辦廠僅僅擁有技術是不夠的,他需要一個根基,地方上的人脈與聲望缺一不可。而這個根基恰恰孫家鈺可以提供給他,這個孫家少東絕不是一個甘心庸碌的人,必然是想闖出一番事業,自己提供給他的這條路絕對是一條無與倫比的康莊大道,容不得他拒絕。
接下來,每日往返於孫家與客棧。在吳孝良的精心治療下,孫家鈺身體各項指數逐漸恢復正常。其實這孫家少東的病還真沒到臥床不起的程度,多半是被自己那臥床多年哥哥的慘狀所嚇。但精神是一個人的生命支柱,一旦他洩了這個精氣神,人也就萎靡起來;相反,一旦給了他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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