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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歌仰首,天邊星月俱隱,層雲密佈。
千里之外,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幼子,自己唯一剩下的親人,正在遭受挾制,生死不知。
對面,輕舟之上,白淵微微一笑,對她做了個告別的姿勢。
掌控全域性,伏線千里,叱吒風雲的東燕國師,繼睿懿之後崛起六國名動天下的白淵,算準了她不得不回頭。
秦長歌目光緩緩下移,落在笑得容華無限的白淵身上。
隨即也對他一笑。
道:“追!”
屠鷹險些一個跟斗倒栽了出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子說什麼?主子是不是急昏了,說錯了?主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然而秦長歌已經淡淡道:“我不回去。”
對上屠鷹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那種“主子你別和白淵逞一時意氣”的暗示,秦長歌無奈的苦笑了下,道:“我不是逞意氣,不是說白淵逼我放棄我就偏不放,而是此刻回去於事無補,訊息傳遞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幾天,等我再趕回去,結局如何想必已塵埃落定,如果溶兒脫險,我何必回去?如果溶兒死去——那麼我的仇人,還是白淵。”
屠鷹無言以對,忽覺心中蒼涼,一個母親,在愛子遭險的那一刻,決然選擇背向而行,這需要多大的定力?
這些立於權力頂峰的絕頂之人,因身處高處目光清醒而抉擇隼利,非常人能及,然而那清醒背後的隱忍和苦痛又有幾人能夠理解?能夠做到?
是不是不如此,便不能成就絕巔之高?
是不是不經歷一番鮮血淋漓的剝脫和輾轉,便不能成就高於凡俗之上的強大靈魂?
屠鷹忽然慶幸自己是個很普通的人。
前方,秦長歌已經命令放舟去追,突然淡淡道:“我還是願意,最後相信他一回……”她轉首,雙眸在暗淡的夜色裡光芒閃爍,“你回國,如果溶兒還沒有脫險,想辦法告訴他,找蕭琛。”
輕輕嘆息,她道:“就怕來不及……但望他能自己想得到……”
有沒有帶著十八個人,關起門來謀朝篡位的?
把皇史宬的所有史書典籍都搬出來,發動一百個人,在菸灰騰騰的故紙堆裡從古到今翻遍,大抵也是找不到的。
不過無妨,靜安王一向擅長劍走偏鋒,首開先河。
整整五日,號稱“天下本一家,皇帝我來做。”的玉自熙玉王爺,用大儀殿內的巨鼎堵死了沉重的宮門,將恰逢朝會,幾乎一個不漏的西樑上層文武百官連同蕭太子以及蕭太子偷偷帶上金殿放在屏風後正在睡覺的寵物狗哈皮,一起留在了大儀殿搞“閤家歡”。
他的十八護衛,留了九人在門外看門,九人在殿內看人,趕來的上萬侍衛愣是不敢對那區區看門的九人動手,因為玉王爺放話了,誰殺他一人,他就殺殿裡的人,從太子殿下開始。
外面的侍衛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焦灼如熱鍋螞蟻,只得拼命向遠在焰城的皇后報信,期盼她趕緊回來主持大局。
而對於被關在大殿裡的百官們來說,這五天,是非常悲摧的五天,悲摧在吃喝拉撒睡的問題上,門上挖了個洞,專門傳遞御廚房做出來的食物,但那是供奉殿下和王爺的,其餘人沒份,就算送來,玉自熙也不給吃,喂哈皮,哈皮撐得肚子溜圓,不住的打飽嗝,於此同時此起彼伏的,是官兒們叫得山響的肚皮,那些平日裡體尊肉貴的人們,一個個摸著癟哈哈的肚皮,眼巴巴瞅著御案上玉膾佳餚,拼命偷偷擦著口水。
太子殿下看他們可憐,也會叫油條兒把吃剩的食物分給大家,玉自熙媚笑著也不阻攔,但是那麼多人,那點食物哪裡夠?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便見平日裡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官兒們,巴巴的排隊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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